——睢宁县外出打工人才返乡创业调查报告
现代社会,企业已成为社会生产的主体组织,而作为筹集资本,土地,劳动等生产要素,创造,组织,管理,运营企业的企业家,是一个地区经济发展中,最具活力,冲力和张力的先锋力量.在西方要素报酬说中,利息是资本的报酬,地租是土地的报酬,工资是劳动的报酬,利润是企业家才能的报酬,而利润却是资本积累的源泉,是一个地区扩大再生产实现经济增长的前提条件.20世纪90年代以来,睢宁逐渐拉大了与先进地区的发展距离,原因是多方面的,但企业家数量和质量上的差距应当引起我们的最大关注.千军易得,一将难求,企业家是创业的主将,要突破睢宁,就必须迅速发掘,培养,引进一大批企业家.
如同军事家出自军队的培养与战场的锻炼一样,企业家一般来自企业的培养与市场的历练.睢宁企业家有3个来源:一是睢宁企业培养的企业家,如天虹公司的汤道平,惠利隆公司的王行辉等;二是县外企业培养的返乡创业的睢宁籍企业家,如天美公司的韩修堂,睢宁县第五制药厂的杜博等;三是进入睢宁创业的非睢宁籍企业家.由于睢宁工业经济薄弱,市场规模偏小,本土企业能够培养出的企业家数量有限.非睢宁籍企业家进入睢宁创业,既决定于招商引资的力度,也决定于睢宁经济发展环境,受到很多因素的制约,这几年,增长很慢.为此,突破睢宁,我们必须把目光放在人数众多,潜力巨大的外出打工返乡创业的睢宁籍优秀人才上.
2008年3月—5月,县政协主席刘礼春同志牵头组织县政协经科委,县劳动局,县委党史工委成立专题调研组,历时2个半月,共开调研会7次,有89位返乡创业典型,外出打工人才,基层劳服站长,劳务输出中介人参加了座谈,发放收回摸底调查表格1000余份,专访企业22家,返乡创业典型人物26人.现将有关情况报告如下:
返乡创业的观照与分析
一,返乡创业企业
为了解把握我县返乡创业的发展水平,调研组通过各镇发表登记,统计投资在10万元以上,用工7人以上的返乡创业企业156家.
(一)规模
我们从固定资产投资额,用工人数,年销售收入,年纳税额4项指标衡量返乡创业企业发展规模.从固定资产投资额上看,投资规模多数在几十万,超过100万的企业则很少,至于投资上千万的往往是兴办多年企业的老板.用工人数87.18%是几十人的小厂.从销售收入和年纳税额上看,规模企业较少,不足5% ,年销售收入100万元以上的企业为20%,80%的企业经营业绩都在100万元以下,年纳税额为几万元.数据表明睢宁县返乡创业企业尚处于起步阶段,需要政府的扶持,呵护.
表1 睢宁县返乡创业企业固定资产投资结构表
资额(万)
5000万以上
4999—1000
999—500
499—100
99—
合计
企业数量
2
2
4
24
124
156
比例
1%
1%
3%
15%
79%
100%
典型企业
天美
豪腾
墙体厂
森木
振兴
———
表2 睢宁县返乡创业企业用工结构表
用工人数
500以上
499—100
99——50
49—7
合计
企业数量
1
5
14
136
156
比例
0.64%
3.21%
8.97%
87.18%
100%
表3 睢宁县返乡创业企业年销售收结构表
年销售收入
1亿以上
1000—9999
500—999
499——100
99万以下
合计
企业数量
2
4
10
31
109
156
比例
3%
3%
6%
20%
70%
100%
典型企业
惠农
第五制药厂
波特莱
兴盛
大元
———
表4 睢宁县返乡创业企业年纳税结构表
年纳税额
500万以上
499—100
99—30
29—10
9—
合计
企业数量
4
5
5
17
125
156
比例
3%
3%
3%
11%
80%
100%
典型企业
天美
机械
繁荣
金属
苗圃
———
(二)分布
从分布上看,我县返乡创业较好的镇有庆安,沙集,桃园,官山,凌城,李集等.从行业分布上看,返乡创业企业多集中在板材,服装上 ,资源加工型,劳动密集型的企业较多.
表5 睢宁县返乡创业企业区域分布表
镇
睢城
魏集
梁集
高作
邱集
凌城
沙集
李集
桃园
官山
王集
双沟
岚山
庆安
姚集
古邳
合计
数量
8
2
8
2
8
15
18
11
16
16
3
2
9
24
4
10
156
比例
5%
1%
5%
1%
5%
10%
12%
7%
10%
10%
2%
1%
6%
15%
3%
6%
100%
领头典型
利宁
远东
波特莱
庄氏
悦馨
庄淑
永诚
墙体
雪花
编织
面粉
鹏宇
金阳
大元
——
表6 睢宁县返乡创业企业行业分布表
行业
纺织
服装
铸造
板材
化工
食品
建筑
其它
合计
数量
3
13
1
28
6
9
3
93
156
比例
2%
8%
1%
18%
4%
6%
2%
59%
100%
领头企业
天源
腾新
华亮
天美
茂源
龙头山
民主
众宝
——
(三)创办时间
上个世纪,睢宁县返乡创业企业数量很少,进入新世纪,睢宁县返乡创业企业逐渐增多,高峰在2004年.2001——2005年,全县每年平均返乡创业企业20个,2006——2007两年,平均每年出现返乡创业企业18个,有下降的趋势,这与我们这几年经济发展环境质量下降有相当大的关联,应当引起我们的警觉.
表7 睢宁县返乡创业企业创办时间统计表
创办时间
——1995
1996—2000
2001—2005
2006——
合计
数量
2
11
107
36
156
比例
1%
7%
69%
23%
100%
睢宁企业的创办主体有四类,一类是县办镇办改制企业,县办改制企业如天虹公司,南海皮厂等,镇办改制企业如庆安惠利隆,李集结构件厂等.二类是本地人才自主创办企业,如江苏耀华玻璃等等.三类是外出打工人才返乡创办企业,如鹏宇木业等.四类是外商创办企业,如宁峰钢铁,汉韵木业等.目前,县办镇办改制企业在睢宁企业中的权重较大,仍占有主体性的支配地位,如天虹公司,年销售收入20亿元,年税收7000万元.而其它三项,比重大体相等,桃园镇长崔学勇同志告诉我们说:桃园镇招商创办,返乡创办,自主创办三类企业是三分天下,但招商创办企业中,有一部分是以打工人才作为媒介或合作伙伴的,而且从发展趋势看,外出打工人才在睢宁企业发展工作中,重要性会越来越高,作用会越来越大.
二,返乡创业企业家
分析返乡创业企业老板的自然属性与社会特征,有利于明确我们工作的重点和方向.从表7看,返乡创业者以三,四十岁为创业鼎盛时期,打工时间以10——15年为高峰期,文化程度以中专,高中为最多,打工的地理区域以长三角地区为多,占51%,工作是市场营销占优势.分析起来,创业老板需要10——15年打工时间,以完成创业知识的积累,市场经验的积累,创业资本的积累,以及心理素质和管理,营销技能的提高.
表8 返乡创业企业家开始创业年龄结构表
开始创业年龄
20—25
26—30
31—35
36—40
41—45
45—
合计
数量
3
15
36
29
44
29
156
比例
2%
10%
23%
19%
28%
18%
100%
表9 返乡创业企业家文化结构表
学历
初中
高中或中专
大专
本科
合计
数量
37
99
17
3
156
比例
24%
63%
11%
2%
100%
表10 返乡创业企业家在外打工时间统计表
打工时间
—5
6—10
11—15
16—
合计
数量
9
38
73
36
156
比例
6%
24%
47%
23%
100%
表11 返乡创业企业家外出打工工种结构表
类型
技术
管理
营销
自由职业者
合计
数量
31
49
66
10
156
比例
20%
31%
42%
6%
100%
表12 返乡创业企业家外出打工区域分布表
区域
长三角
珠三角
环渤海
其他
合计
数量
79
26
15
36
156
比例
51%
17%
10%
22%
100%
从典型座谈和个案调查来看,外出打工人才返乡创业年龄越来越靠前,文化层次越来越高,区域越来越向长上三角地区集中,人才类型越来越向营销型集中.这为我们今后培养引导工作标明了范围.
三,潜在返乡创业人才
由返乡创业人才分析看到,返乡创业一般都是外地企业中睢宁籍骨干(优秀)人才,为此,我们通过各镇对外出打工骨干人才进行了调查统计,但由于各镇在认识和投入上的差距,影响了调查的全面性和整体性,但从各镇上报的表格和数据,依然能够发现外出打工优秀人才的概况.统计结果如下:从表12分析看,人才的年龄比较年轻,以35岁以下为多,文化尽管以初中居多,占55%,但层次有所提高,出现了少量研究生学历的人才,大专大学人才增长较快.打工区域更向长三角地区集中.这说明,我们县引导外出打工优秀人才返乡创业的希望更大了,机会更多了,区域更集中了.
表13 外出打工优秀人才年龄结构表
年龄
18—25
26—30
31—35
36—40
41—45
46以上
合计
数量
154
220
102
76
38
21
611
比例
26%
36%
17%
12%
6%
3%
100%
表14 外出打工优秀人才文化结构表
学历
初中
高中或中专
大专
本科
研究生
合计
数量
342
198
26
42
3
611
比例
55.81%
32.41%
4.25%
6.87%
0.49%
100%
表15 外出打工优秀人才区域结构表
区域
长三角
珠三角
环渤海
其他
合计
数量
471
89
23
28
611
比例
76%
15%
4%
5%
100%
表16 外出打工优秀人才镇区结构表
镇
睢城
魏集
梁集
高作
邱集
凌城
沙集
李集
桃园
官山
王集
双沟
岚山
庆安
姚集
古邳
合计
数量
3
18
18
10
21
84
58
11
10
58
24
96
131
33
31
5
611
比例
0.5%
3%
3%
2%
3%
14%
9%
2%
2%
9%
4%
16%
21%
5%
5%
0.8%
100%
四,返乡创业动因分析
1,乡土情节
人大多生在家乡,长在家乡,学在家乡,家乡的一草一木,一人一物,无不深深刻印在自己的心胸.乡土情节是人类最基本的情感,鲁迅先生就说过,小草恋山,野人怀土.一旦具备了创业的资质和条件,发展蓝图,建设规划的第一块土地就是家乡.不少返乡创业的企业家说:回睢宁建厂,是对家乡的回报,最起马的是工资让乡亲们拿了.
2,居家原理
心里学上有居家优势之说,一个人在自己最为适应,最为熟悉的地方,从事谈判,公关,创业等工作,相对于自己陌生的地方,自信的心理就会多些,安全的心理就会多些,成功的心理暗示就会多些.远东服装厂袁邦东说:我的工人许多都是周围的乡邻,不少是我的学生,在这里发展,我没有顾虑.
3,信息优势
一个人在外打工,朋友圈和亲友圈大部分都仍在睢宁或都是睢宁人,相对于其它地方,睢宁的信息是特别丰富的,这对睢宁招商,本身就是种优势,许多情况不用介绍和宣传.这几年,我们招商团到外地招商,许多是通过睢宁外出打工人才来进行的,相对于其它地区的老板,睢宁打工人才掌握了更多的睢宁信息,桃园镇永诚塑业公司老板王正永先生说:我回乡创业,最主要原因是镇里领导三番五次的引导.
五,返乡创业的制约因素
1,创业知识不全面
创办企业涉及面广,程序复杂,特别在创业之初,老板往往一个人跑里跑外,跑上跑下,需要技术管理,营销,金融,公关等方面的知识,而外出打工返乡创业人才不可能具有完全的知识面,这是影响创业信心和创业效率的重要因素.
2,繁琐的行政审批程序
睢宁县创办企业涉及的行政性审批程序繁琐,复杂,许多专业人士都搞不明白,加之许多部门存有门难进,脸难看,事难办的现象,具体工作人员缺乏服务意识,大局意识和工作的主动性,积极性,影响了返乡创业者的信心和办事效率.我们在调研中发现:80%的返乡创业企业缺乏房产证和土地证,一方面办证需要付出一定的成本费用,但最主要的是程序过于复杂,创业者没有这么多的时间,也不愿意耗费这么多的时间和精力去办理.
3,繁重的行政性收费
睢宁行政性费用负担以及由此而导致的企业家的工作负担,心理负担是相当严重的.一是相关部门扰企频率高,我们到惠农鸭业采访返乡创业青年陈波同志,公司聘请的工艺师李永全先生恰巧也在办公室,他很有感慨:我在上海,南京,山东,浙江,湖北等地都工作过,穷的地方,富的地方都有,从来没有见象你们这个地方的,政府来要钱的太多,来找事的太多;二是行政性费用负担重.有的老板说:家乡要不是睢宁的,我早把企业搬走了,我们这里行政性收费要比宿迁重几倍;三是收费标准不确定,天美公司老板说:收费的要30000元,老板出面跑了几个星期,找这个,求那个,最后3000元也能完事,3000元的负担对于企业来说也是重的,但对于我们老板来说,几个星期的时间负担,心理负担更为繁重,我们把精力都耗费在这些扯淡的事情上,抓管理,抓营销,市场调研的时间的少了,企业还怎么能发展呢
睢宁县行政性收费存在两个弊端,一是滥,二是重.第一害处是增大了企业的非生产性成本.第二害处是增大了企业家的精力负担和心理负担,干扰了经营者的正常经营.
4,缺乏必要的金融支持
睢宁县返乡创业企业大多缺乏土地证,房产证等有效证件,贷款特别艰难.远东服装资产700万元,只能贷款30万元,腾新服装几乎没有贷款,老板朱伟说:我的生产能力仅能满足订单的1/5,急需扩大生产,但缺资金,没有办法购买机器设备,没有办法购买原料,眼睁睁看着赚钱的机会从身旁溜走.
5,优惠扶持措施难兑现
近几年,县镇两级政府针对招商引资和创业发展出台了不少优惠扶持措施,有些地方兑现得很准时,很完全.但也有不少地方是口惠而实不至,影响了投资者,经营者,创业者的信心.腾新公司老板朱伟说:我是与开放区赵庆卫主任签约投资的,开发区承诺税收优惠是三免两减半,公司开机2年了,去年纳税68万元,无论是梁集镇,睢城镇,还是开放区,都没有给我兑现合同.还有不少老板反映企业用电,排水,办证等问题迟迟得不到解决的困境与无奈.
推进返乡创业的9条建议
睢宁县在外打工人数至少有25万人,管理型,技术型,营销型的骨干人才和大专文化以上从事三年以上自由职业的人才不下于2000人,其中不少人都具有创业的潜力和雄心.只要我们引导好,服务好,扶持好,返乡创业前景广阔,大有作为.
1,建档——规范返乡创业人才资源的管理
县镇两级政府牵头,由招商部门,人事部门,劳动部门,,统计部门,工商部门联合组成返乡创业人才资源调查组,登记摸底,普查统计,建立返乡创业人才档案和外出打工人才档案,发掘并把握返乡创业企业老板和县外睢宁籍骨干人才信息.建立的文字档案和电子档案应包括姓名,年龄,文化,专业,简历,住址,工作单位,联系电话,创业意向,服务重点,扶持要求等等,努力为推进返乡创业准备翔实完整的工作数据库.
2,互动——引导外出人才返乡创业
睢宁农民或大中专毕业生在外地企业或市场就业,经过几年或十几年的历练,具备了一定的管理,技术或营销素质,具备了一定的市场开拓能力,具备了一定融资能力和生产要素筹组能力,在一定环境因素的诱发下,就会寻找创业的机会和创业的舞台.
我们睢宁既要为创业者提供创业的机会和舞台,又要通过互联网,电话等现代手段与其面谈等传统手段,定期交流,长期互动,鼓励,引导外出人才返乡创业.桃园镇打工青年王正永,魏集镇打工青年朱伟都是在本镇干部或开发区干部的引导下,回乡创办企业的.现在,我们县组织了15个驻外招商引资工作组,工作组的任务之一,应当是每月至少和驻地的睢宁籍打工人才互动一次以上,为睢宁籍打工人才提供方返乡创业机会和信息,请睢宁籍打工人才提供当地老板外出创业或扩张产业的动向信息,帮助家乡招商引资.
3,培训——提高返乡创业人才的创业技能
创业需要备有资金筹措,市场调研,产品定位,人才录用,行政报批,公关交际,组织管理等等方面的知识素养,我们县返乡创业人才往往缺乏系统的高等教育,往往凭藉一技之长和满腔热忱返乡创业,由于经验的匮乏和心理准备的不足,在创业初期很容易遭遇挫折.建议针对返乡创业做好两个培训.一是由重大项目办牵头,组织创业ABC免费培训,提高初始创业人才知识素质和心理素质,减少盲动,增强创业的科学性,计划性;二是由县党校组织在岗企业家免费培训,可邀请学者,专家,教授和一线成熟企业家授课,授课可采取长短结合的方式进行,就是既有系统性,又开展短训和专题讲座,真正提高睢宁县企业家的素养和能力,真正开拓睢宁企业家的眼界和心胸.
4,立信——兑现政府承诺的各项创业优惠措施
公元前359年,政治家商鞅在咸阳"移木立信",开启了秦国富国强兵的新纪元.公元前314年,燕昭王听取贤才郭隗"千金买骨"的谏议,筑黄金台,振兴国家.这些都是落后地区通过立信兴政进而兴国的成功故事.今天,我们睢宁落后了,建立诚信,恢复人们对睢宁发展的信心尤为重要.这次调研中,许多老板仍然提及2000年底睢宁县政府规定3个月不收费的历史,认为这项措施树立了投资者对睢宁县的信心和信赖.目前,县委,县政府已经建立了"黄金台"——招商引资奖励措施和创业扶持优惠措施,但仍需"千金买骨" 和"移木立信",建议在最短的时间内,发现典型,兑现政策,大张旗鼓地造势奖励,大张旗鼓地造势宣传.
5,服务——帮助外出人才返乡创业
初次"分娩"特别需要优秀的"助产士".创办,经营企业是个复杂的社会工程,需要方方面面的知识和老练的社会交际能力,返乡人才开始时总会存在一些不足和困难.我们可以组织专业人员帮助,指导返乡人才办理有关审批手续.建议借鉴先进地区的服务措施,诸如限时结办制,领导交办制,督办制,专业组织代办制,定期调度制等等,督导地方各级党政部门为返乡创业提供创业服务.
6,扶持——跨越制度性程序性障碍
要取得过人之功,一定要有过人之策和过人之勇.要突破睢宁,一定要有高度的政治勇气,就是说上上下下要有敢于承担跨越制度性程序性障碍责任的勇气,要有具体解决制度性程序性障碍的对策和办法.
睢宁企业扩张发展的最大制约因素是资金.远东公司老板说:企业的生产能力满足不了订单的需求,我不得不把大量的赚钱机会让给了竞争对手.不少老板为了购买设备,扩大再生产,不得已使用高利息的民间贷款,加大了企业的经营成本.
要获取银行贷款,企业一定要有房产证和土地证.睢宁80%以上新办企业按现行制度和程序,根本就没有希望办证,解决不了这个问题,企业扩大再生产就是一句口号.
建议县委领导牵头研究4个问题:一是以非凡的政治家勇气减少一些制度性程序;二是研究跨越一些制度性程序的对策或变通办法;三是将费用水平降低到行政成本水平,也就是收费人员工资和工本费;四是研究提高行政审批中心办事效率的具体措施.县委县政府一方面可安排权威领导督率各单位一把手周一或周五到行政审批中心坐班一天,现场解决审批难题,另一方面根据限制因子率的要求,重点解决关键程序的审批问题,可安排相关单位党委(组)书记或分管副局长进驻行政审批中心值班,现场办公.
7,减负——定额收取行政性费用
睢宁企业负担过重,企业家负担过重,究其原因有三:一是行政管理人员的认识水平和素质修养亟待提高;二是尽管睢宁直管,县管部门收取的行政性费用和周边兄弟县市相差不多,但睢宁经济规模小,企业块头小,数量少,收费部门唯一的办法是竭泽而渔;三是睢宁县行政办公预算不足以维持一些部门的正常运转.新沂市大小单位的铺底费是2万元,睢宁没有,人头费是睢宁的4倍,小车费是睢宁的1.5倍,电话费等都比睢宁高,我们许多大小单位预算内的费用根本就不够开销,怎么办 乱伸手,最后的负担还是企业的.
减负对策有四:一是治乱用重典,加大对乱收费的处罚力度,现在的局势不是教育和宣传可以解决问题的;二是定额收费或打包收费,在每年年初,核定收费部门的支出总量,收费总量,以各企业上一年实际缴纳的各种费用负担为基数,按10%的比例降低后作为新一年的费用总额度,由重大项目办给企业发放收费明白卡,规定企业按季度或按月交纳给相关单位;三是制订严格的企业检查收费准入制度,非经重大项目办(或经济110)同意,任何单位不得随意进入企业;四是适当提高行政事业单位的预算标准.
8,惩戒——净化睢宁经济环境
公元前207年,刘邦入关,与民约法三章,治秦从宽;公元214年刘备入川,诸葛亮力排众议,治蜀从严.我们思考认为:秦朝严刑峻法,民不堪其苦,刘邦知道自己当时守不住关中,又要收买民心,与项羽争夺天下,约法三章实际上是待民从宽;史书上说刘备的前任刘璋黯弱,是个糊涂蛋子,法令废弛,纵容地方官吏侵夺,民亦不堪其苦,刘备集团要在四川建立稳固的根据地,治蜀从严实际上是治吏从严.
观察今天的睢宁,实际上是有权部门和一些执法收费人员凭借党和人民赋予的权力,一是利用我们制度设计上的漏洞,变着法儿,肆无忌惮,贪得无厌地侵夺投资者,经营者和广大群众的发展利益,这是廉洁上出了问题.二是利用我们制度上程序上的繁文缛节,麻木不仁,生冷硬苛,敷衍塞责,扯皮拖延,千方百计不办事,实际上是工作效率出了问题 .
我们睢宁行政审批和行政收费部门普遍都存有廉洁和效率方面的问题,又都普遍存有法不责众的侥幸心理.公元前73年,司巴达克斯起义,罗马军团屡战屡胜,士兵出逃成风,法无所禁,前71年,克拉苏实施"十一抽杀律",恢复了军纪和战斗力,并最终扑灭了起义.从人性的角度,我们要谴责罗马奴隶主的血腥军律,但其制度设计的科学性和实际执行的有效性值得我们思考和借鉴.治乱用重典,杀鸡吓猴,治理睢宁县经济环境,对于玩忽职守者,建议在各审批收费单位采取"十一惩戒律"或"末位惩戒制".即每三个月或半年一次,第一次可于半个月内进行,邀请企业老板,投资商等服务对象和管理对象当场评议行政审批,行政收费单位及其具体工作人员,设计评议表,无记名投票评议,对于县管单位采取末位淘汰制度,即淘汰排名最末单位党政一把手,警告落后单位党政一把手,开除末名收费或审批之工作人员,警告得分落后的工作人员,并限期改正.对于直管单位,向全县公开其得分排名,并向上级管理单位发函要求将其主职领导撤职或调离睢宁;对于具体工作人员,公开其得分排名,并向上级管理单位发函要求严惩或将其调离睢宁,造成一种即使上级主管单位拒绝惩戒,他们也会因声名狼藉而在睢宁县呆不下去的局面,就是变着法儿赶他走.我们睢宁是到了实施"铁腕政治"的时候了,宁可让一人哭,一家哭,决不可让一路哭 ,更不能因"心慈手软",姑息迁就造成经济环境恶化,导致睢宁一县经济长期在全省垫底,在这个问题上,我们这十多年的教训是深刻的,代价是惨重的.
9,组会——组织服务性的企业家协会
返乡创业人才在创业过程中,特别是在初始阶段,遇到疑难请教谁,遇到困难请谁帮忙,这个问题必须解决.由于有些行政部门服务意识淡化,门槛高,难接近,他们唯一的办法是请朋友帮忙,所谓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请来请去,找来找去,最后还需要找有权部门的有权人员.
建议组织企业家协会,作为政府和企业家之间的桥梁,一是维护企业家创业的合法权益;二是调研探讨一些普遍性创业难题的解决办法;三是个案帮助企业家具体解决创业困难.
由于时间紧,人手少,我们这次调研是不全面的,不深入的,不彻底的,但所谓管窥蠡测,通过典型调研和面上调研,总能发现一些问题的端倪和解决问题的思路.根据面上调研,抽样调查,典型专访,我们发现睢宁县现有返乡创业企业近200家,返乡创业老板大概也在200人左右,睢宁县外出打工人群有25万人,由于大中专学生都走向市场,所以打工人群的素质不断提高,成才的比例还会逐步增高,现在也有2000多名具有潜在创业素质的优秀人才.如何利用已经返乡创业的近200名企业家和2000多名在外打工的优秀人才,为招商引资服务,为创业发展服务,这是我们面临的一个极具希望和挑战的课题,解决好这个课题,我们也许就找到了突破睢宁的思路和答案.
(刘礼春 刘玉石 刘鹏举 杜耀 金石 王晓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