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侬与李宇春
---一个有关"抹布"与"脊背"的故事
陆晓禾
作为一个哲学研究者,我因 2005 年夏天的"不务正业",以及后来与梅侬的相识,恰好知 道了这个故事.我虽不懂音乐,想来讲一个自己经历的故事尚不至于令人反感.至于为何要 讲这个似乎与自己专业风马牛不相及的故事,那是因为如贺雷西的一句讽刺诗所说:"这正是 说的阁下的事情!"我是从《梅侬札谈》了解这个故事的,就从它谈起罢.
一. 《梅侬札谈》
最初知道梅侬这名字,是她发表在百度李宇春吧的. 从 2005 年 8 月 24 日 到 9 月 24 日,仅一个月间,连发 10 篇,从音乐,审美,娱乐,人性,民族性,个性,教养 和教育等方面,细加辨明.这些札谈或温良隐约古朴典雅,或嬉笑怒骂犀利透彻,令人印象 非常深刻,当时就风靡百度天涯等许多网站.经历过这个夏天的人,似没有不知道这名字的. 8 月 26 日"超级女声"总决赛前夕,这个由湖南卫视举办的娱乐节目,从海选一路走来, 此时已将人们的神经绷紧到了极点.20 万,46 万,189 万,随支持李宇春的短信票数一路 飙升,特别是被视为灵魂歌手的张靓影在 5 进 3 中走上了 PK 台,即使李宇春的倒地恸哭, 也未能使网上铺天盖地的谩骂收手,相反,辱骂籍着唱工谣传乘着大战重雾更凶猛地朝她砸 来,淫言秽帖大有将玉米地淹没之势.尽管玉米们用砖帖砸谣传,昼夜不停地清理变态帖, 悲壮地用更疯狂的投票表达他们撕心裂骨的痛,但唱工问题仍使他们辞不达意捉襟见肘,"何 二条"与"黑白板"令他们愤慨不安而又无奈. 就在这关键时刻,8 月 24 日,一个名叫梅侬的音乐人在李宇春吧发表了"前有王菲,后有 李宇春"的札谈文,从专业角度,惊喜地断言李宇春是个"音乐奇才","她的声线是上天赐予的 最丰厚的礼物";赞扬她的唱功:气息控制均匀,唤气不着痕迹,强弱处理得宜无刻意,收音 干净利落,情感表达荡气回肠;还从音乐人的终极目标不是满足技术指标,而是达到音乐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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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界的感官极致着眼,明确指出:不仅李宇春的唱工不应为人诟病,而且她的舞台风度魅力只 应叫做锦上添花,并且不无痛惜地表示:"如果乐坛以李宇春的唱工来诋毁她的话,那只能说, 这样一朵旷世奇葩都被无知扼杀,那么中国的乐坛彻底死亡了."她的文,如雪中送炭,为那 些底气不足的玉米澄清了疑惑,坚定了他们支持宇春的信心.有的回复说:"你的文章和论点 让我感到很骄傲——春春也是很厉害的,这可是从专业人士中说出来的话.谢谢."有的赞扬 她"太给咱们玉米长志气了,四两拨千斤,无影掌推得跟咱小宇玩麦一样帅."但如同路见不平 拔刀相助者,她也因此引来了围攻者的拳脚吐沫和下三烂的撕扯,但她都举止优雅地报以"不 温不火却句句不失力道"的回复.紧接着,第二天,8 月 25 日,她又连发了 "宇宙的春天"和 "人民的女儿" 两篇札文,热情地讴歌:李宇春的纯净美好激发了玉米舔犊护芽的行为,让人 们感受到了人性的春天;欣喜于因宇春的这种美好,而使万万千千的人以巨大的热情投入到 这场盛大的娱乐活动中,显示了令人惊奇的历史主动性和创造性. 总决赛后,对李宇春的非议诋毁并不因尘埃落地而收敛.从成都决赛以来就一直追随她的 诽谤谩骂,这时更不依不饶地以张冠李戴为题材泼将过来.令人震惊的是,在这些缺乏风度 和教养,不惜向一个纯净女孩秽言相向者中,竟包括了一帮看得出受过某种程度高等教育的 所谓精英人士.如果梅侬的前 3 篇文,从音乐,人性和娱乐方面,肯定了李宇春值得爱玉米 应该爱的话,那么第 4 篇"国人二三事"则从文明,教育,民族性方面,抨击了这些所谓精英 的奴性,国骂和妖魔化表现.她批评现代人几近跨进技术文明时代,精神文明却在倒退,生 活上无从考究真正的风雅,国骂也风雅不起来,开口就是三字经;教育僵化,连国骂也懒得 扩充内涵,无从体现创造性思维;用西洋镜妖魔化草根女子,趴在西洋老爹的脚背上对自己 同胞举起了屠刀.文章犀利辛辣,凡那时因宇春被侮玉米被辱美好被玷污而心情压抑无以言 表的人,读了她的文,都有一种痛快淋漓的感觉.但这篇写在风口浪尖上的犀利文章一直拖 到后 3 篇札谈五至七发表后,才放到网上,且分两次发表,相隔半月,到第 10 篇发表后才补 上,其原因如作者后来答网友问所承认的:实是"不想人家把帐算到宇春头上,所以当时没拎 出来." 考虑到,精英的国粹毛病,还可从审美心理看,与其审美观的肤浅和审美文化的断裂 有关,作者又写了第 5 篇"如此妩媚"和第 9 篇"竹内藏玫 ",从审美心理差异和传统审美文化 角度,分析这场在有关李宇春审美问题上的男女对峙现象.她诧异于以服装发型来审读中性 美和性取向的肤浅,叹息"三秒盖棺论的男子,赏不到真正的妩媚",认为妖魔化玉米性取向的 一个原因是,"世间男子以为女子总是善妒的,思想里有排挤花瓶的情绪,见不得其他好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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