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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贵的例子说明牧民的生计并非是增加收入.近年来,随着草原退化,大部分牧民不得不出售牲畜以维 持家庭的支出,金贵 2005 年没卖羊羔,所以收入只有 1 万元左右,但是那是最好的年,2006 年干旱开始 严重,金贵开始出售牲畜,有 2 万多元的收入,今年的干旱迫使金贵不仅出售了羊羔,而且出售了大羊, 收入达到了 3 万多元,但是今年是他最困难的一年.金贵开玩笑说,如果计算收入,他每年因为干旱上了 一个台阶. 4 额鲁特蒙古族是最早迁居呼伦贝尔草原的居民,据旗志记载,在清朝雍正和乾隆年间,额鲁特蒙古族分 两批搬迁到呼伦贝尔,共计有 590 户,大约 3000 人左右,但是由于鼠疫流行,到 1990 年,全旗的额鲁特 蒙古族仅有 169 户,700 多人. 5 关于集体化时期的牲需数量,人们的回忆不尽一致,一种说法是马一群,牛 1000 多,分作 5-6 群,羊达 到 6000-7000 只,分作 4 群;70 年代的的支部书记白玛回忆说,1970 年代,大队的羊有 2000 多,分作 2 个包(群) ,牛有 1000 多(5 个包) .在集体化时期,牲畜数量的变动比较大,这不仅因为自然灾害,也因 为政治斗争,据说在清理"内人党"时期,牧民人人自危,根本没有人管理牲畜,冬天牲畜大量死亡,牧 民来不及抢救牲畜,甚至用冻死的羊只垒墙保护其他未死的羊群. 2
头(只)" 6 全旗大部分牲畜在夏天都会到这块草场上游牧,甚至旗畜牧局也会派出专人到 . 夏季牧场指挥放牧, 并为走场的牧民提供医疗等方面的服务. 夏季牧场的走场为嘎查周围的 草场提供了休养生息的机会. 牧民还有冬季牧场,冬季牧场也不在嘎查附近,多是在山坳或林地中间,因为山坳和林 地中间往往风小,适合牲畜度过严寒的冬天.游牧的牧民生活比较艰苦,特别是冬季,多数 人只能住在被称为"地窨子"的半地下住所中,尽管半地下的住所可以保温,但是仍然很寒 冷,这也是许多牧民患上风湿病的原因. 当时的羊全部是流动放牧, 每年不允许羊在嘎查附近放牧, 因为那样可能会对破坏嘎查 周边的草场,影响集体的打草.只有在每年春季接羔的时候,牧民才会把羊赶到嘎查附近饲 养,一旦新生的羊羔长大,足以跟上羊群,它们就又开始外出走场了.牛也是走场的,只是 牛群要小一些,他们可能走场的范围小一些,从辉腾河的夏营地回来以后,牛可能被放牧在 河东的牧场.只有瘦弱的牛需要在冬春季节补充饲草,才会被留在嘎查附近喂草料.在集体 化时期,海拉尔乳品厂在伊敏建立了收奶点,嘎查内的奶牛饲养量有所增加,奶牛因为需要 挤奶,所以放牧方式与羊和肉牛的放牧方式多少有些不同,在非挤奶季节,所有奶牛也同其 他牲畜一样要游牧走点,只有在挤奶季节才会留在嘎查喂草,挤奶的时间一般在每年的 6 月至 10 月. 由于大部分牲畜都是游牧, 所以每年所需要的饲草也比较少, 伊敏河东岸草场就是牧民 传统的打草场,由于草场的情况良好,且基本没有放牧,所以打草很容易,牧民回忆说,那 时的产草量比现在多很多,从来不存在打草的问题. 1960 年代初期,政府希望通过定居改善牧民的生活,开始建立固定的住房,第一批修 建了 16 所土木结构的房子.这些房屋的修建并没有阻止牧民继续游牧,负责放牧的羊倌和 牛倌继续走点(游牧) ,只有到冬季需要喂草的时候才回到冬营盘,也就是嘎查附近.为了 定居修建的房屋大部分是空着的,只有牧民回来的时候才有人居住. 1980 年代初期,在国家的统一的政策下,嘎查内首先将牲畜承包到户.牲畜承包并不 是平均分配的,许多在 1950 年代没有入股集体的牧民没有得到牲畜,因为牲畜是按照入社 时候的股份分配的, 当年没有牲畜入社, 或者当年没有成家的人, 就没有从集体分配到牲畜. 我们访问的许多牧民,当年都没有分配到牲畜.67 岁的勤德没有分配到牲畜,因为当年是 哥哥入社的,所以只有哥哥有权利分配到牲畜;恩格是父母入社的股份,这些股份被兄弟四 个平分了,每个人有 3-4 头牛,有 10 多只羊.牲畜私有化刺激了牧民发展牲畜的积极性, 不管当年是否分配了牲畜,每个家庭的牲畜都有了较快的增长.对于无畜户来说,发展牲畜 主要有两个途径,第一个途径是通过贷款购买种畜;第二个则是给其他人放牧牲畜,因为放 牧多采取分成的方式支付工资,通过放牧可以增加自己的牲畜.勤德尽管没有分的牲畜,但 是他贷款买了 20 多头牛和 5 只羊,到 1990 年代后期已经发展到了 50-60 头牛,还有 150 只 羊.索米那的牲畜业发展到了 40 多头牛和 150-160 只基础母畜.李拉布也是通过贷款买牛 发展起来的, 最初他贷款了 4 万元, 发展到最好时期已经发展到了 50 多头牛和 200 多只羊. 牲畜承包以后,牧民仍然保持了游牧的习惯.大户的羊如果超过 1000 只,就会自己组 群放牧,小户羊少,数家的羊被集中起来,雇用羊倌走点放牧.牛已经都是奶牛了,奶牛很 少再远距离走点放牧,许多牛都在嘎查周围游动,冬天则要喂饲草,夏天挤奶时候不仅要喂 饲草,而且要补充精料. 如同呼伦贝尔草原上的许多牧区一样,图贵嘎查的牧民也需要为牲畜准备牧草过冬, 7 在牲畜承包到户以后, 每个牧民家庭都逐渐形成了相对固定的打草场, 他们在打草场附近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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