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义女神的天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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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法 院
1法院的肇始——谁能说出最公正的法,便给予两磅的 黄金1
在伊里雅斯(Ilias)一幕有名的场景中(第二部,第十八首, 第 497 至 508 行) ,荷马(Homer)详述了一场诉讼,那一幕描写 了传说中的阿契勒(Achill)之盾一序列的图像.以下是诗人(译 自 Wolfgang Schadewaldt)的叙述: 「人们集结在市场,在那儿发生了一场争斗:两个男人为了 一个被殴致死者的赎罪金2而争执不休.一方发誓说已经全部偿还 了,而且众人可以证明;另一方则否认说什麼也没收到.后来两 人请求希望能获得仲裁人的决断,可是群众各自支援一方,并且 彼此对骂叫嚣著.最后官吏们才将群众镇压住,长老们围成圆形 坐在磨平的石座上,从官吏们的手上接过权杖,并手握权杖,高 声说话.长老们用这枝权杖起身轮流地发表其各自的决断,在中 间放著两磅的黄金,他们之中,谁能说出最公正的法,便能拿到 黄金」 . 在这里吾人可以捕捉到在诉讼进行中瞬间消失的微光,亦 即,一个民族由原始状态向古代的法状态迈进了一步.在此案中, 被告明显是杀害了原告者的亲属,而争议是在於履行契约上的问 题,即两造当事人的争论在於,原告复仇权利的补偿.当时,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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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国旧制,一磅等於五百公克. 在日耳曼法的概念中,杀人者或其氏族为赎罪所支付给被害者氏族的 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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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us der Waagschale der Justitia
将原始的血腥复仇转化为「赎罪金」的概念,并且也已经明显有 了裁判的存在. 关於最后一点当然是有许多争论的.有人指出「双方皆请求 希望获得长老的决断」这样的叙述,所表明的是一种仲裁法院, 而当时的仲裁法院与国家赋予权威的法院在基本上是不同的.前 者是具自由意志性的,意在仲裁,协调;后者则是强制性,拘束 性的.但是沃尔夫(H. J. Wolff)却以极具说服力的说法来重新解 析,他认为荷马所叙述的是一种真正的法院,他的解释说明了这 幕场景如下: 「原告尚可凭藉自力救济解决,但他必须抓到债务人,如债 务人不支付赎罪金时,则可以进行血仇报复,杀害债务人.被告 对於此种自立救济,则可向当局请求庇护.在原告偿付赎罪金的 主张获得解决前,被告可在长老处寻求避难与保护. 在此亦存在著一种具有实力的当权团体,它能对已开始的私 力执行进行干预.当权团体是藉由官吏收留这些人民而得以存 在,当权团体本身是否即指国王 因其在控诉当中并不重要,因 此,诗人并未提及. 被告首先讲述他的情况『以使民众了解』 ,接著原告叙述,之 后再由长老们手执官员交给的权杖而各自表达其决断.民众则安 静聆听各种说法.民众若是不满意某种说法,则在演说后仍保持 缄默,否则便起立喝采.长老的说法若是获得多数人的赞同,便 是说出『最公正的法』 ,他即可收取由两方预先提出当作决断手续 费的两磅黄金.」 H. J. Wolff 对此写道 「在这样的过程中背后所展现的原理便很 清楚,公权力所寻求的是保障内部和平,公权力并非为那些寻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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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院和平确认其权利之人而设;反倒是著重在攻击的一方尚无法 确定其权利时,受攻击的另一方即应受到共同体 (社会) 的保障」 . 这种诉讼可能是极其原始与不完全的,但其在避免让「自力救济」 演变成置共同体的秩序与和平於不顾的「野蛮私斗」上,有决定 性的贡献. 法院的创设——「在法领域上,它是最初,也可能是最后的 大发明」 (W. Seagle) .
2古埃及的最高裁判者——洞悉上天秘密的人
古帝国初期(第三至第八王朝,西元前 2620 年至西元前 2100 年) ,在国王 Djoser 统治下,对传统埃及王国及其文化的走向,跨 出了决定性的一步.因为发动建造埃及金字塔的大工程,是需要 掌握住整个王国的劳动力.这又需以一个官僚体制的建立,即真 正的国家存在为前提.那个时代,人们在「皇宫」内创立了一个 最高裁判者的新职位;他分担了国王的裁判活动.之后,这个最 高裁判者,竟成了国家行政的最高领导人.他被称为「Wesir」 ,是 指能窥察上天秘密的人. 当时在位的国王,任命新裁判者的仪式及演说,被流传了下 来.其中,国王说道: 「尔等禁止怠慢玛雅特(Maat)女神,祂的 律法即是汝等所认识的法律」 .以及「注意!所有的一切行事皆要 符合祂的律法,所有的一切行事皆要合於祂的意旨,以此让所有 的人皆能置於祂容许的秩序状态中」 .还有: 「看呀!这是记载在 Memphis 3 的卷书上,国王劝戒最高裁判者要宽大为怀的一句警 言:你需要留意人们对 Wesir Achthoes 的评论.也就是人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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