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 48 September 2012 Page 1 〔本期内容〕 1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杨勤明) 南开之声 2 老翁随谈(何伯平) 3 金秋大陆行(四)(林同墉) 6 2012 弗里曼促进自由奖获奖感言(茅于轼) 8 老友喜聚大觉寺雑诗九首(王光) 8 迁居北京市四季青敬老院通告(杨勤明) 8 新居所 新天地 新生活(杨勤明) 9 惧怕冬天(马家贤) 11 《南开通讯》致北美同学的信 (编辑部) 两岸点滴 11 国际游学 「逰」大於「学」 12 陆开大门招才 台设小门驱才 特稿转载 12 吴敏霞与叶诗文 保健小常识 12 银发族心房颤动 小心忍出大病 13 级友书信交流 15 收支报告 南开校友回忆 18 我的一生(一)(贺家驹) 28 编后语 Nankai Newsletter 南开中学一九四八级北美校友會出版 ? Published by North America Nankai 1948 Alumni Association ? No 48 September 2012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北京级友欢宴杨维扬 人到老年,怀旧心切.沧桑巨变,谁无思故之情! 重庆南开,是我们这些已届耄耋之龄的南开学子,永 远留恋、怀念、挥之不去的母校情结.在那里,我们 度过了黄金般的青春岁月,留下了珍贵的难忘友情. 三友路上,莫愁湖畔,记载了我们的成长踪迹;"受 彤如此多娇,惹范孙男儿竞折腰";盆式大操场,令 无数健儿逞英豪.红楼绿树的美丽校园,是我们魂牵 梦萦、永远铭记在心的少年伊甸园.南开同窗,有着 不是手足、却胜似兄弟姐妹的深厚情谊.六十年后, 老同学相聚,更是晚年生活中的一大乐事! 48 级同学、已旅居加拿大 20 多年的杨维扬,自力 更生,努力奋斗,创造出了"室内生产豌豆苗"的一 片新天地,实现了人生价值.他始终不忘故国、故乡、 故友,每隔一、二年,终要不远万里,回国探亲访友. 2012 年5月6日至 6 月15 日, 再次万里迢迢, 归国遍 访成都、西安、天津、北京,会晤了南开老同学 20 多人.6 月7日到京后,先拜访了周贝隆夫妇.10 日星 期天,以一组为主 12 人,聚会于北大西门畅春园,欢 迎远道而来的杨维扬.有李真、李齐泰、张泽武三对 夫妇,王光、时学黄、薛继光、杨勤明、苏先基(49 级).王光是三个月来首次外出参加聚会,首次打开 电脑.失去老伴是人生最大的悲痛,大家一致劝他要 想开,这是自然规律,夫妇两人终会有一个先走.胡 阵大姐一定希望你能继续健康地生活下去,现在王光 精神上已好多了.杨维扬逐个介绍了他在其他三地会 见南开 48 级老同学的情况及所拍摄的照片.蓉城有张 祖谦、朱景尧、牟绪典、任德烈、朱中庆等,西安有 萧子健、贺家驹、曾富润、陈厚泽、陈拱冶、任治佑、 张国统等,天津有丛林夫妇、张本志、练荣粱等.有 的身体尚健,但大部分已在亚健康状态,存在各种各 样的病痛.维扬也介绍了自己保持身体健康的经验, 他十分注意饮食合理营养,每天吃的食物品种多达 40 多种,包括各种蔬菜、水果、五谷、杂粮、坚果和多 种维生素,每餐七、八分饱;坚持走路、活动、少坐 车; 从温哥华到北京乘飞机 12 小时, 一点都不感觉累, 说明他的身体相当健康.薛继光也介绍了他如何按摩 出刊日期:2012 年9月1日通讯地址:North America Nankai 1948 Alumni Association 928 Franklin Street #522 Oakland, CA 94607, USA 电话:(510) 465-2606 ? 传真:(510) 465-6158 网站:www.nankai48.net ? 电邮:nankai48@gmail.com 主编:陶恒生 No.48 Page 2 穴位,减小前列腺肥大症状的经验.他说:据统计, 北京市从 70 岁活到 80 岁的机率为 50%,而从 80 岁活 到90 岁的机率仅为 6%,从90 岁活到 100 岁当然更少 了.北京市现有 80 岁以上老人 35 万人(每月可领取 养老金 100 元),而90 岁以上老人仅有 2 万多人(每 月可领取养老金 200 元)杨勤明介绍了天津丛林寄来 的重庆南开中学天津校友会内部通讯《津南村随刊》 第9期,刊载有南开大学谭成章文《伯苓老校长的凄 凉晚境》: "1950 年春节除夕,傅作义受周恩来之托, 将老校长眷属由重庆接到北京傅作义家中,希借此让 老校长探亲来京,但未获准,直到五月才成行,由渝 至京.老校长想回津看望堂兄弟及侄子们,亦未批准. 据说周总理原拟推举老校长任教育部长……后周、刘、 朱皆同意其返津,但直拖至九月中旬才放行.回津后, 校长欲住进南开中学,不仅未被批准,还张贴墙报批 判'允公允能、日新月异',说那是'为反动阶级培 养奴才',只得住进堂弟家.到十月十七日,老校长 拟参加南开中学校庆.校庆之日老校长早就穿戴整齐, 兴致勃勃地准备去参加校庆大会,可是三儿子锡禄拦 住了他说: '爸爸, 你还是别去了吧, 他们不欢迎你. ' 原来前夕已有人同锡禄谈过话,不让张校长参加校庆 大会.老校长又要求联系去南开大学,所得结果亦然; 甚至要求不上主席台,仅坐群众会场亦不允准.老校 长气得口吐鲜血,一病不起,百日沉疴,死于五一年 二月三十日."一句话,老校长纯粹是被气死的,是 最早受极左路线之害的 一个爱国教育家.该刊物中也 提到了当年南开足球队守大门的我级李齐泰和前锋秦 光侠、当年的地下党员李中和(实为中国新民主主义 青年联盟盟员,48 级还有刘伯钦).还刊载有杨勤明 文《纪念侯伯宇逝世一周年追思座谈会在京召开》和 童登莹文《受彤春梦》.谈到当前国内政局,内忧外 患,形势严峻.网络控制更是加倍严格,网址被删、 信发不出去或被退回.李齐泰说,他要到台湾、香港 去,护照也办不成.李真受贺家驹委托,将贺著《我 的一生》分赠同学. 6 月11 日,以二组为主,聚会于丁有和家,在郭林 餐厅午餐.有杨维扬、刘佑馨、杨勤明、何承、丁夫 人章恩美.原约有刘永培及冯南江夫妇,刘动手术、 冯有病均未到.佑馨有 60 年的吸烟史,近年才戒烟, 患有严重哮喘病,来到丁住的长河湾院中时,已走不 动了,我和丁有和下楼把他搀扶到家.他仰着头大口 喘气,呼吸急促,十分可怕.急得恩美楼上楼下到处 去借轮椅,未果,只得命令女儿丁楠,无论如何在百 忙中也要把车开来接送佑馨.看来古训"七十不留宿、 八十不留饭"是有道理的.我们都已届耄耋之年,都 已是高龄老人,一定要重视自己的身体条件,出门最 好两人同行.中国工程院院士秦伯益就主张"70 不出 国,80 不出游,85 不出京,90 不出院,95 不出门, 100 不下床,不治重病,请求安乐死".要提高老龄生 活质量,一定要超脱、达观,量力而行,随遇而安. 大家也谈到 48 级同学中,刘思明、戴儒根已离世,胡 文杰、周启良老年痴呆,牟阳升肺癌,冯南江抑郁症 等,总而言之,保持晚年身体健康是我们第一位的任 务. 维扬把他的全家福照片及六位可爱的外孙照片送 给大家,这是一个幸福的家庭.大家劝他一定要及早 找好接班人,80 岁的老人不能负担太重,过分操劳. 他说已经有了方向,他将把这份产业无偿馈赠,只要 事业后继有人.维扬多次邀请南开级友到他那里聚会, 但因种种原因,未能实现.维扬说 2014 年,他将再度 回国,大家希望他和夫人同行,互相照顾.有不少老 人平时看来身体十分健康,却突然发病,务必有自知 之明.老年人每年至少体检一次,最好两次,有病早 发现,早治疗,防患于未然.规律生活,活在当下. 知足常乐,笑口常开,顺其自然,安度晚年!﹝杨勤 明﹞ 南开之声 老翁随谈(二) 何伯平 李叔同填词《送别》与聂耳作曲《毕业生歌》是我 在读中大实小最喜欢唱的两首歌.另外两位极有才华 的作曲家刘雪庵与冼星海,他们应是中国人的骄傲. 抗日时在大后方几乎知识分子都会哼《何日君再来》 与《黄河大合唱》.南开音乐老师阮伯英包办了全校 音乐课,由初一到高三.一架旧钢琴,一袭布长衫, 过着清苦生活,不仅毫无怨言,而且非常敬业.每次 上课先弹几首世界名曲然后教唱,偶尔会选出几位歌 喉好的学生站起来独唱一首自选曲.一则鼓励,二则 讲评一番,把一个不起眼的音乐课教得非常生动有趣. 我现在想明白他是本着史怀芝和德芮莎的人生哲学来 到人间.南开为何如此令我永生不忘?就是有那一批 老师如郑新亭,张亚丽,张汝宜,萧纯真,陈湘燕, 阮伯英,郗文星等人,几乎牺牲自己一生年华,奉献 给南开,世界能进步全靠这批不自私的人. No.48 Page 3 2012 年3月份看电视上报导,有两位文人去世,一 位是生于 1929 年的 Dick Clark,他不会唱歌也不是演 员,但他主持音乐节目多年颇有盛名.每年除夕夜他 主持纽约时代广场的送旧迎新活动,倒数计时最后十 秒大灯球落地,是全世界收视率最高的节目.另一位 叫赵滋藩, 1949 年共产党夺取大陆政权后他逃到香港, 目睹百万难民在香港生活之艰辛与苦难.由于失去经 济来源,居住无处,只好到一个广东人称之为"吊颈 岭"的离岛,搭建简陋棚舍栖生.香港回归大陆后, 把这些违章建筑又都拆掉.赵滋藩写了一本《半下流 社会》,后来拍成电影. 说起香港对我也是伤心之地,抗日战争开始那年我 八岁,读中大实小三年级,由南京到九江,汉口,衡阳,广州一路逃到香港,情形与上述难民一样,生活 也陷入困境,有时只能去英军营房买潲水来充腹,至 今养成决不浪费任何食物的习惯,也讨厌香港,甚至 恨它. 台湾退役军人中,家父何志浩与纽先铭小有名气, 他们喜欢写文章,在文艺界还有点地位.两人退役下 来都在何应钦办的文化协会当秘书,处理应酬文件, 写写回忆录.现在他们都已去世,百年后无人知晓了. 徐訏是我小时候崇拜的偶像,他也是 1949 年跑到 香港靠卖文度日.他有一个儿子在海军机校毕业,把 他接到台湾,死后埋在台湾三峡镇一处天主教公墓. 他常讲他一生名气超过财富. 这句话就是 "徒有虚名" , 这是文人的悲哀. 三十几年前哈佛一位文学教授 Erich Segal 写了一本 薄薄二十几页小说《Love Story》,一出版便轰动,马 上拍成电影,因成本低,故事动人,电影公司赚足钞 票. 每年五月底最后一个周末是美国的国殇日(Memorial Day),广东人叫"亡兵日",该晚在华府 一定有一场追思阵亡将士音乐会,由国家交响乐团演 奏,总参谋长主持,参加的多是退伍军人和阵亡军人 遗属,每当看见这些人便不觉眼泪沥沥流下.我们生 活这一百年中几乎无日没有战争. 在纽约市林肯中心旁有一所世界第一流的音乐学 院,名叫朱丽亚音乐学院,师资都是知名音乐家,学 费奇贵.可是许多富家子女毕业出来后,发现找工作 很困难,能谋到在一个交响乐团当吹鼓手都不容易, 更不要想做某一乐器的第一把手了.除非有特殊的天 才,像马友友这样的人才能闻名于世. 马友友父亲叫马孝骏,曾在中央大学艺术系小提琴 专业学习.1936 年赴法国留学,获音乐教育博士学位, 1947 年与妻子双双回国,在南京中央大学任教.但不 久因国共内战局势混乱,他们又回到巴黎,租一间七 重天公寓顶楼,没有供暖设备.1955 年生下马友友, 1962 年移居美国.马孝骏曾先后创立了纽约、巴黎、 台北的儿童管弦乐团.在台湾期间,出任中国文化 学院(现中国文化大学)音乐学系教授兼主任.他 如果没有及时逃出大陆,也将遭受与马思聪同样被 斗的命运.马友友很小就开始学习小提琴,中提琴 和钢琴也学过,后来认识了一位大提琴家,于是立 志专学大提琴.马孝骏告诉他学了大提琴就不能再 学小提琴了,马友友就下了决心专注于大提琴,他 终于成功. 我曾到过冲绳和硫磺岛多次,每次看到岛上那个 洞穴,就想到在其中不知死了多少人.在广岛长崎 原子弹投掷中心有一纪念碑,是为了纪念那些遭受 原子爆炸而死亡的人,但是他们也应该想想过去百 年中日本加注在中国人身上的灾难,死难的人何止 千万.总之在殖民统治下当顺民是悲惨的,过去的 印度,越南等地的人生活得毫无尊严. 6 月6日是诺曼底登陆纪念日, 我曾写过一篇 《碧 血黄沙海滩诺曼底》,在奥马哈沙滩第一天阵亡的 美军就有几千人.我常想写一篇悼念在两次世界大 战中,阵亡将士与无辜死难的老百姓的文章,但每 次提笔就觉自己实力不够,搜遍枯肠一个字也写不 出来.我现在已走到人生末年,往事俱已过去,不 追悔亦不发牢骚,每天对窗外看看,浮云白日,做 做邯郸梦过日子不亦快哉.﹝2012 年6月1日于 Oxnard﹞ 金秋大陆行(四) 灵山大佛及其他 林同墉(NK47) 2011 年10 月中旬一个周末,我儿子开车带我们 外出游览.由苏州出发顺沪宁公路向西北开行,绕 过无锡市区再向西南开,一个多小时到达了灵山. 远远就可看到有一座大佛.那座大佛总高 88 米,佛 体高 79 米,莲花瓣 9 米,相当于一幢三十馀层楼房的 高度,比"山是一尊佛,佛是一座山"的四川乐山大 佛还要高出十七米,如果加上三层座基,总高度达一 百零一点五米. 灵山大佛坐落于无锡马山秦履峰南侧的小灵山地 No.48 Page 4 区,该处原为唐宋名刹祥符寺之旧址,大佛所在位置 系唐玄奘命名的小灵山,故名灵山大佛.大佛南面太 湖,背倚灵山,左挽青龙(山),右牵白虎(山), 于1997 年11 月15 日落成开光. 灵山的历史可追溯到 1000 多年前的唐代,相传玄 奘西天取经归来,游历东南到此,来到现在的小灵山, 见"层峦丛翠",景色非凡,大为赞赏,于是就给此 山起名小灵山,并嘱大弟子窥基在这里主持开法.小 灵山寺就由此逐渐发展.斗转星移,一千三百多年来, 小灵山祥符寺几经兴衰,在抗日战争中庙宇被毁,昔 日香火鼎盛的一方宝刹落入屋宇残破、佛像毁败、荒 草凄凄、僧人四散的境地. 灵山胜的莲花柱与大佛 进入九十年代,中国佛教协会、无锡马山太湖国家 旅游度假区以"恢复古迹,弘扬佛教文化"的名义, 重建了千年古刹祥符寺,并邀请中国佛教协会副会长、 一代高僧茗山法师出任住持.在寺后的小灵山上修建 了一座高达 88 米的灵山大佛,完成了前中国佛教协会 会长赵朴初提出的神州"五方五佛"的理念,即东方 灵山大佛、南方天坛大佛、西方乐山大佛、北方云冈 大佛、中原龙门大佛之"五方五佛"的格局. 灵山大佛由 1560 块青铜壁板拼装焊接而成的,总 用铜量达到了 700 多吨,全部铜板展开面积可达到 9000 多平方米,焊接它们的焊缝总长度达了 35 公里. 灵山大佛足下的莲花座,也全部用锡青铜铸成,莲花 座共有四层莲瓣组成,每层二十二片莲花瓣,共计有 八十八片莲花瓣.在大佛座基的裙房里,设置有两台 电梯,专门送信众和游客登上莲花座,走到大佛脚前 抚摸佛脚,并称之为"抱佛脚",信徒说:"摸摸佛 手有福气,抱抱佛脚抱平安".过去形容不脚踏实地 做事的人是:"平日不烧香,临时抱佛脚",在这里 要抱佛脚并不容易,因为自己的身高与大佛的大姆脚 趾的高度差不多,只能摸摸而已. 位于佛手广场行道的左侧,按灵山大佛右手复制了 一只形状大小完全一样的铜质手掌,被称为"天下第 一掌",它的总高度为十一点 七米,宽五点五米,手 指直径一米,总重量达十三吨,掌心的千辐轮,直径 达二米.天下第一掌是灵山大佛景区香火最旺的景点 之一,设置这只巨掌,一是为了让游客更直观地感受 八十八米灵山大佛的宏伟,另一方面是由于灵山大佛 太高大,让香客游客难以亲近,所以将右手独立,供 大家瞻仰、抚摸.游客可以在佛手前敬香、祈福,接 受佛性的熏陶,表达对佛的崇敬. 我觉得前中国佛教协会会长赵朴初先生提出的"五 方五佛"理念有点牵强附会.首先,以无锡,香港, 乐山,云冈,洛阳这五个地方来代表中国的东南西北 中就不符合地理现实,我不知道他头脑里的中国版图 是那个朝代的?二十世纪的中国版图中,在乐山以西 还有半壁江山,云冈以北还有东北三省和辽阔的内蒙 古.这五座佛像建造的时代不同,建材不同,规模差 异更大,既不能互相匹配,也难以互相呼应.提出"五 方五佛"的理念不过是为建造灵山大佛找个借口而已. 此外中国已有的大佛何止五座,而且还会不断有新的 佛像被建造出来,2007 年在苏州重元寺内就修建了一 座33 米高的室内大佛,同年在河南平顶山更修建了一 座108 米高的大佛. 所谓"五方五佛"中,年代最久远的是山西云岗石 佛,他是云岗石窟中众多佛像中最大的一座.云冈石 窟开凿于北魏和平年间(公元 460 年至 465 年),距 今已有 1500 多年的历史.前后用了约 30 年的时间 才基本上完成了这个浩大的艺术工程.整个石窟依 山开凿,东西绵延 1 公里,现存主要洞窟 53 个,大 小造像 51000 多个.石窟雕刻的题材内容,基本上 是佛像和佛教故事. 石窟中最大的佛像是第五窟三 世佛的中央坐像,俗称云冈大佛,高达 17 米.佛像 形态端庄,是中原文化传统的表现手法,但其脸部 形象:额宽、鼻高、眼大而唇薄,却具有外域佛教 文化的某些特征. 年代第二久远的是洛阳龙门石窟大佛,作于唐高宗 咸亨四年,即公元 672 年,共花了三年零九个月完成. 整个像龛东西进深 38.7 米,南北宽 33.5 米,由西京 实际寺善导禅师等人主持修建.主像卢舍那大佛通高 17.14 米,头部高 4 米.这座卢舍那大佛是龙门石窟 中艺术水平最高、整体设计最严密、规模最大的一处. No.48 Page 5 大佛端坐于八角束腰莲花座上,身披袈裟,衣纹简洁 清晰而流畅,背光华美而富于装饰性. 大佛依山而 坐,居高临下,使前来瞻仰的人们需登到半山腰才可 见到大佛.卢舍那大佛至今上半身保存完好,下半身 虽然手足有些残破,但其整体所显示的当时佛雕的高 超技艺仍令人叹服. 乐山大佛开凿于唐代开元元年(713 年),完成 于贞元十九年(803 年),历时约九十年.乐山大佛 头与山齐,足踏大江,双手抚膝,大佛体态匀称, 神势肃穆,依山凿成,临江危坐.大佛通高 71 米, 头高 14.7 米,头宽 10 米,发髻 1021 个,耳长 7 米, 鼻和眉长 5.6 米,,嘴巴和眼长 3.3 米,颈高 3 米, 肩宽 24 米,手指长 8.3 米,从膝盖到脚背 28 米, 脚背宽 8.5 米,脚面可围坐百人以上.乐山大佛位 于四川省乐山市南岷江东岸凌云寺侧,濒大渡河、 青衣江、岷江三江汇流处.大佛为弥勒佛坐像,是 我国现存最大的一尊摩崖石刻造像. 南方天坛大佛是九十年代初建成的一座大铜佛, 坐落在香港大屿山木鱼峰顶.大佛身高 26.4 米,加 上大佛底座三层,总高度近 34 米,占地面积约 6567 平方米,重量高达 250 吨,由200 块青铜铸件砌成, 因其基座是仿照北京天坛而设计,故习称天坛大佛. 于1993 年12 月29 日(农历十一月十七日),举行 开光仪式.这是一座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建造的现代 大佛,科技含量已经很高了. 无锡的灵山大佛也是在二十世纪九十年代修建 的,但晚于香港的天坛大佛.中国的执政党以"大 国的崛起"为目标,处处要争"世界第一",灵山 大佛的建成终于又实现了一项世界第一,无论在大 佛的高度上,重量上,消耗金属材料上,金钱的花 费上都赶超了香港的现代大佛.可惜的是灵山大佛 世界第一的宝座保持了还不到十年,就被河南鲁山 的卢舍那大佛取而代之,"这佛还比那佛高".所 幸鲁山在河南省境内, 这项世界第一仍属中国大陆. 2007 年在河南省平顶山市鲁山县上汤赵村佛泉寺 建成的铜制卢舍那大佛,总高 168 米(佛像高 108 米, 莲花座高 20 米、金刚座高 25 米,须弥座高 15 米), 相当于 50 层楼高,重6400 吨,成为全世界最大的佛 像,称为"佛山金佛".整座佛像总投资 2.8 亿元人 民币.佛身用黄铜、紫铜 2700 吨、黄金 600 公斤. 为抗震、防风、防灾以 3700 吨钢材作为内部的支撑 结构.其中金刚座内分为三层,每层具有九个殿, 三个拜佛台,每个拜佛台皆有 300 平方米.其外层 上部为飞天造型,中部为万佛龛,下部正南为三座 巨门.其下则为须弥座,占地面积 6680 平方米. 21 世纪初叶在台湾也修建了一座大佛, 坐落在高雄 市新建的佛陀纪念馆后方,通高 108 米,佛像为坐姿, 高50 米,采用 1,872 公吨铜铁建造而成.在佛像的规 模上似乎无意争取世界第一,其修建佛陀纪念馆的目 的和意义显然与大陆那几座现代大佛有所不同,它的 修建主要是为了供奉佛牙舍利. 说起佛牙舍利,根據经典记载,佛陀涅槃后,留存 在人间的佛牙舍利有三颗:一颗在斯里兰卡,一颗在 中国大陆,第三颗原本留在印度,但十三世纪时回教 徒大举入侵印度,佛牙舍利被人秘密由那烂陀寺带往 西藏,供奉在萨迦遮楚秋的「囊极拉斋寺」.1968 年 文化大革命,拉斋寺被毁,佛牙舍利下落不明,不知 去向.原来这颗佛牙舍利被西藏喇嘛贡噶多杰仁波切 拾获.为了守护舍利,他冒著生命危险,横越喜马拉 雅山,经过长途跋涉,历经艰辛,最后将佛牙舍利再 次护送回印度,并经其上师与多位法老认证无疑,从 此佛牙舍利密藏在他随身的「迦护」宝盒中,长达三 十年之久. 1998 年台湾的星云大师到印度传授三坛大戒 , 见到 了贡噶多杰仁波切.贡噶多杰仁波切感於自己年事已 高,眼看著回西藏已不可能,在印度又无力兴建佛牙 寺供养,因此希望能为佛牙舍利找到一个可以托付的 人,就把他护藏多年的这颗佛牙舍利赠送给星云,希 望星云大师请回台湾建馆供奉,让正法永存舍利重 光.为了供奉这颗佛牙舍利,在台湾高雄市修建了一 处佛陀纪念馆,2011 年12 月25 日竣工.主馆后方建 有那尊佛光大佛. 在灵山胜境的中心广场,矗立着一座含苞待放的巨 大莲花铜雕,巨大的荷花由四个威武的大力士托起, 底部衬托着白色的圆形大理石水池,九条飞龙和八个 形态各异的供养人环绕着巨大的水池.每天这里会有 四至六场音乐动态群雕"九龙灌浴"的演出.当《佛 之诞》音乐奏响时,巨大的六片莲花瓣徐徐绽开,一 尊高达 7.2 米全身鎏金的金身太子佛像,一手指天, 一手指地,从莲花中缓缓升起,这时,九龙口中一齐 喷射出数十米高的水柱,为太子佛像沐浴,广场四方 鼓乐齐鸣,太子佛像在巨幅水幕中顺时针环绕一周, 象征着"花开见佛"、"佛光普照".随着乐声渐弱, 莲花花瓣包裹着太子佛像缓缓合拢. No.48 Page 6 在广场东北侧有一座梵宫,总建筑面积达 7 万余 平方米,建筑面宽 150 米,进深 180 米,顶部有五 座华塔,后侧为曼陀罗形态的圣坛.梵宫的建筑 灵山胜境内的梵宫外景 以石材等坚固耐久的材料为主, 大量运用高大的 廊柱、大跨度的梁柱、高耸的穹顶、超大面积的厅 堂等.步入梵宫,可以看到东阳木雕、敦煌技师的 手工壁画、琉璃巨制、扬州漆器、油画组图、景泰蓝 须弥灯、景德镇青花粉彩缸、瓯塑浮雕壁画. 塔厅 的每一层无处不雕花,特别是弧形天花板上密布飞 天图案.整个灵山梵宫的木雕装饰面积达 1.5 万平 方米,用去了 1400 立方米的原木. 梵宫内的主会场是一个集会议、 演出于一体的多 功能超大型剧场.这个超大型的旋转舞台剧场为圆 形设计,建筑面积达 35000 平方米,可容纳 1500 名 观众.剧场上方是高度达 30 多米的巨大穹顶,1500 盏金光灿灿的莲花灯. 我们在梵宫的主会场观看了一 场《灵山吉祥颂》的演出. 在祥符禅寺广场东侧,有一建筑名为灵山蔬食馆, 是景区中融素食餐饮、休息品茗、佛教聚会等多功能 于一体,具有民族建筑风格、现代服务设施的游客消 费和活动场所.建筑面积 2200 平方米,大厅营业面积 600 平方米, 可同时容纳散客和旅游团队 700 人, 还拥 有11 间小餐厅供家庭、宾朋和文人雅士到会用餐. 在灵山仙境也不免俗,有赚钱的机会决不放过.这 里有吉祥工艺品商店,售卖各种与灵山仙境有关的纪 念品,与佛教及吃斋念佛有关的用品,用以祈福还愿、 赠送祝福的的美术工艺品 .仙境内还有一家大型的健 康食品商店,号称秉承千年佛教文化传统,结合现代 绿色健康饮食理念,研制出风味独特的素食系列,独 具品味的灵山特产,是灵山之行馈赠亲友的理想之选. 据称: "灵山素饼",色泽金黄,口感松软,低糖、 低油、低脂,入口酥化,回味绵长. "灵山豆趣", 大豆高纤维饼,口感松软、健康美味.还有 "灵山休 闲美食",如:休闲豆干、休闲糕饼以及灵山中秋月 饼等. 灵山胜境的入场券为 180 元,对于平民老百姓来说 够贵的了.前来参观的人不少,多为旅游社带团前来 的,我们到达时停车场就有数十辆旅游大轿车停在那 里,自己开车前去的人不多.老人入场券为 60 元,我 们幸亏带了护照,两个人省了 240 元.修建灵山胜境 的初衷是为保存古迹,弘扬佛教文化,但我们并没有 看到甚麽古迹,而看到的是庞大的现代化建筑,有不 少项目可以说是世界第一的. 经常有上千名游客在 "胜境"内参观游览,有点像似置身于好莱坞的环球影城, 全无佛教宁静肃穆修身养性的气氛,给我的感觉是商 业气息太重. 建造这处胜境使用了众多的人力和金钱,消耗了大 量贵重的建筑材料,极尽豪华之能事,远远超过古今 中外帝王的宫殿城堡.我不知道这笔经费是从哪里来 的?如果把这笔款项投资于"希望工程",提升人民 的文化水平, 从长远来看经济效益可能会更高. ﹝2012 年4月于北加州﹞ 茅于轼:2012 弗里德曼促进自由奖获奖感言 美国东部时间 5 月4日晚上,CATO 研究所 2012 年弗里德曼促进自由奖颁奖礼在华盛顿举行,茅于轼 先生及夫人赵艳玲女士出席,并发表获奖感言. 自由促进了财富的增长,把人们从贫困中解放出 来. 接受这个促进自由奖,是我八十多年的一生中最重 要的事.我感到非常荣幸.我把 CATO 研究所授予促进 自由奖看成是对中国多年来全体追求自由人士的鼓 励. 追求自由,是全体人类几千年来的愿望.可是它是 如此之困难.多少人喊出了"不自由毋宁死",甚至 为了自由牺牲了生命.为什么自由重要?为什么得到 自由如此之困难?我们如何能够获得自由?这是摆在 全人类面前的重大课题. 人的本性是自由的.谁也不会想被关进监狱,这就 是人向往自由的证明.而且在一个自然状态下人本来 也是自由的.只不过随着社会的发展,人的自由被剥 夺.其原因很简单,某些人的自由比别人的自由更重 要,一般人的自由要让位于他们这些特权者的自由. 于是历史上追求自由的运动就开始了. No.48 Page 7 自由的本义并不是"为所欲为",而是能够生活在 一个没有人干涉你的自由的环境中.反过来讲,真正 的自由主义是"每个人不干涉别人的自由."于是每 个人都能生活在没有人干涉你的自由的环境中,人人 得到了最大的自由.这和孔子所说的"己所不欲,勿 施于人"是差不多的,都是建立一个没有人妨碍你自 由的环境.这成为道德的金律.反对自由的人往往说, 人人都有了自由世界一定要乱,所以自由是不好的. 这完全扭曲了真正的自由主义的精神. 说到底,自由主义是一种个人修养,是不干涉别人 应有自由的自我约束.如果每个人都有这种修养,我 们就生活在一个自由的世界里.但是人从小长大都是 从自我为中心开始的,慢慢地懂得要尊重别人,约束 自己.为此我写了一本书,题目是《给你所爱的人以 自由》,而且我还说,也要给你不爱的人以自由.因 为别人的自由是他的权利,谁也无权剥夺它.有时候 也要给敌人以自由.因为你干涉了他的自由而变成了 敌人.如果给他自由本来应该是朋友.问题在现有的 制度安排使有一部分人有权干涉别人的自由而不受制 裁.这是问题的所在. 如果一个人真正懂得了自由的真义,并以此行事, 他一定是一个受周围人士欢迎的人,和他有接触的人 都会喜欢他.他的一生也会更顺当,不会磕磕碰碰. 如果他是一位当官的,用这样的处世哲学办理公务, 百姓会受益很多;如果他是一位外交官,世界会变得 更和平,更和谐,会少掉许多不必要的纠纷,甚至连 战争都不会发生了. 可是谁最可能干涉别人的自由?恰好就是当官的, 具有特权的管理者.一个社会需要有效的管理,必定 赋予管理者一些特权.可是管理者利用被赋予的,或 者凭武力抢得来的特权为自己谋私,侵犯别人的自由 以扩大自己的自由.他们甚至于侵犯别人的生命和财 产.于是历史上自由与特权的冲突开始了.这种冲突 已经有几千年了.至今形势有了特别快的进展,自由 的浪潮席卷全球,成为不可抵抗的力量.人类绝不会 再花几百年来完成这个过程.再有两三代人,这个几 千年的斗争就会结束了.它一定是普遍的,人人平等 的享受自由的状态.如今还负隅顽抗的特权者应该认 清形势,及早适应世界大潮. 在中国,由于过去三十多年来的改革开放,平等自 由有了惊人的进步. 在经济方面人均收入增加了12倍, 尽管贫富差距扩大得很厉害,但最穷的人收入也有很 大的提高.中国有三亿多人脱离了极端贫困.中国的 减贫对联合国全球减贫计划作出了巨大贡献.提高收 入是一个人在市场上有自由的必要条件.穷人在市场 上是没有自由的.提高收入是获取自由的最重要的方 面.中国在这方面有了特别重大的进步.如果我们的 贫富差距能够缩小,这个进步会更显著.全世界也一 样,要让更多的人获得自由,必须提高他们的收入. 中国在过去三十年中如何做到大幅度提高收入 的?简单说就是开放了市场,赋予每个人参与市场活 动的自由.让每一个愿意参与市场交换的人都有机会 参与.在市场上每个人都有机会发挥自己的长处,和 别人交换.这时候财富就创造出来了.过去中国的农 民不能进城打工,更不能选择职业,唯一的工作就是 种地.现在他们能自由进城打工,能自己创业做小老 板,能开公司赚钱,甚至也能出国去谋生.以我自己 为例,过去被国家雇佣,变成革命机器上的螺丝钉, 没有挑选工作的机会.改革后我才有可能从一个工程 师变成了经济学家,发挥了我的所长. 自由的扩大导致财富的迅速增加.全世界进入自由 交换的市场经济二百年来,人口从 10 亿增加到 70 亿, 平均年龄从 26 岁增加到 68 岁.二百多年的进步超过 了人类有文字记载的几千年进步的近十倍.这样空前 伟大的进步主要是平等自由造成的.科学技术在提高 人们的生活质量方面起到了重要作用.但科学技术也 只有在市场环境下,通过商业化才能为人类造福.所 以关键还是要有市场. 在中国,不但经济上取得空前伟大的成就,在政治 上也有突出的进步.最重要的是百姓的生命有了较好 的保障.改革前三十年因政治原因非正常死亡接近五 千万人. 改革前三十年人口的平均死亡率是千分之 11, 改革后三十年平均人口死亡率几乎降低了一半,为千 分之 6.6. 改革后因政治原因非正常死亡降低到过去的 百分之一以下.中国的死刑人数近几年大约降低了一 半,而且还在快速降低. 不可否认,中国追求自由方面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例如,由于国有企业占有垄断地位,民营企业没有平 等地位,也就没有参与竞争的自由.有许多行业禁止 民营企业进入,如金融业,石油业,电力业,通讯业. 这些行业利润非常高.而民营企业没有进入的自由. 在中国,追求自由的力量越来越强大.我在过去三十 年内做的只是极其微小的一部分.但是世界自由平等 的大潮就是由涓滴细流形成的.全世界所有的大江大 No.48 Page 8 河无一不是由许许多多细流会合而成.全世界追求自 由的大潮也是这样.在CATO 促进自由奖的鼓励之下, 在中国和全世界会有更多的人参与进来.人类世界追 求自由平等,和平繁荣的理想会更早地来到.〔发布 在凯迪社区>猫眼看人.江孝祚提供〕 老友喜聚大觉寺杂诗九首 王光(一) 大觉禅堂倚鹫峰,半仙半佛半迷蒙. 五老相携寻幽境,古柏苍松意兴浓. (二) 十年一面难相逢,不说沧桑不诉穷. 向无花团锦簇梦,乐在清风明月中. (三) 淡雅周公细品茶,湘君竹下送流霞. 偶涉历朝兴亡事,太息桃源隔天涯. (四) 玄初妙语说玄初,精思织锦悟缀珠. 宇宙人生有新解,幽兰出谷道不孤. (五) 持身坦荡自陶然,不识汉皇五铢钱. 心随湛湛清涧水,笔下文章果不凡. (六) 马踏蓝田玉生烟,世态纷纭意自闲. 诗书盈床风满袖,长吟短诵可永年. (七) 平生最羡逍遥游,偏入仕途不自由. 破船折篙方泊岸,老妻撒手万念休. (八) 知友深情字行行,慰我寂寞勉自强. 大觉寺里千年树,年年新枝过高墙. (九) 京华景物秀可餐,永乐钟鼓催人还. 且待西山红叶展,再聚月下报平安. 注:(三)(四)(五)(六)各节 皆依同游诸公姓氏成句. 杨勤明夫妇迁居北京市四季青敬老院 通告敬爱的各位亲友、同学、同事、团友:您们好! 为了实现 "以健康为中心, 以长寿为目标" 的自由、 自然老年生活,我们从 7 月7日起,已移居北京市四 季青敬老院.该院位于西四环路四季青桥以西,五环 路以内,占地面积 44635 平方米,建筑面积 27142 平 方米,周围是一片果园、树林和田野,空气特好.它 建成于 1958 年,已有 50 多年的成熟管理经验.是北 京市首家和唯一的四星级(4A 级)敬老院(目前尚无 五星级的),也是全国模范敬老院和全国模范养老机 构、先进单位.中外人士来此参观学习者络绎不绝. 居此有六大好处: 一. 环境优美、 空气清新: 据测定负氧离子达 300, 是一般市内居民楼 100 的3倍, 办公楼 40~50 的6倍. 负氧离子被称为空气维生素,对健康长寿大有好处. 二. 一日三餐,不再操心:早中晚主食有四、五种,副食有五、六种,粗细荤素搭配,任选二、三种, 适合老年人口味.还有风味小吃,来客也可就餐.从 果园可直接购买新鲜水果. 三. 参加各种活动方便:唱歌、舞蹈、京剧、书法、门球、打牌、下棋、太极拳、多种运动器械,应 有尽有.还有图书室,经常有文艺团体来慰问演出. 四. 都是同龄人,多高层知识分子,有共同语言, 可结交各方面新朋友.入住最年长者已达 110 岁,90 岁以上的有不少人,我们属中青年. 五. 设施齐全、服务周到:室内有电视、电话、 空调、电冰箱、洗衣机、沙发、衣柜、书柜、床头柜; 室外有公用微波炉、阅览室等,相当于四星级宾馆. 每天上下午服务员来保洁两次、打开水,随叫随到. 24 小时有大夫值班,24 小时房内有热水. 六. 交通方便:出院门就是特 10 路双层公共汽车 站,南行有地铁一号线玉泉路站,北行有多路公交车. 我们住的是寿山园 5 号楼 3 层5319 号套间,共66 平方米.全院有床位 700 多张,唯套间只有 6 套.现 预约登记入院的据云已有 2000 多人.我们的通讯地址 是: 北京市海淀区旱河路 137 号四季青敬老院寿山园 5319 室 邮编:100195 电话:直通电话 010-67628775〕 手机:(杨),(张) 欢迎来访作客,来前希电话告知.祝 大家健康、 快乐! 杨勤明、张锦 2012.7.9 新居所 新天地 新生活 杨勤明 中国现有 60 岁以上老年人口 18499 万人(截止 2011 年末), 占总人口 13.5 亿 (不包括港、 澳、 台) 的13.7%. No.48 Page 9 其中空巢老人 (即子女不住一起) 约占 53%, 如何养老? 已成为当今中国社会 一个十分艰巨的现实问题.中国经济总量已居世界 第二位,但人均 GDP 仍在第 100 位左右;虽已达到温 饱,但个人收入仍较低.怎样赡养老人?不外乎居家 养老、社会养老两种方式.前者多数,后者少数.我 们选择了后者,从今年七月起,移居位于首都西郊风 景区的四季青敬老院.香山、八大处、玉泉山、植物 园等景区均离此不远,登楼远眺,尽收眼帘.院内绿 树成荫、繁花争艳,池塘、假山、小桥、庭院,任你 闲庭信步,心旷神怡;仰望蓝天白云,俯视红花绿树; 环境优美,空气清新,令人神清气爽. 四季青敬老院是全国模范敬老院和模范养老机 构、北京市文明敬老院.2002 年通过国际"ISO9001 质量体系认证",2007 年被北京市民政局和技术监督 局评定为首家和唯一的四星级敬老院. 办院宗旨是 "一 切为老人着想,一切为老人服务",办院理念是"亲 情养老、科学养老、文化养老、环境养老",具体目 标是"环境园林化、房间家庭化、服务个性化、管理 标准化".设施齐全,服务周到,院内设有医疗室、 图书室、理发店、小商店、多功能厅等,超过四星级 宾馆. 我们来此的感受是仿佛出差或旅游,生活在一个大 公园中的宾馆里,自由自在,轻松愉快.不再为一日 三餐操心,不用为搞卫生或找不到保姆而发愁,想干 啥就干啥.早晨 6 时起床,6:30 做养生保健操;7:30 早餐,有牛奶、豆浆、鸡蛋、稀粥、豆腐脑、面包、 包子、花卷、咸菜;上午可参加合唱团、太极拳、太 极扇、健身操、打牌、下棋等各项活动;中午 11:30 午餐:主食有米饭、馒头、花卷、发糕、玉米、地瓜、 土豆;副食有两荤、两素、两个半荤半素菜,任选其 三,以及玉米糊糊、面条汤等;下午午睡后,可参加 秧歌、门球、书法、绘画、健身球等多项活动;17:15 晚餐:主食同前,副食两荤两素选其二以及汤或粥; 一周菜谱及风味小吃事前公布,基本每天不重样;主 食温软,副食清淡,适合老年人口味及消化能力.晚 饭后,可随意在院内遛弯;晚上全院极为安静,室内 保持 23~24 度恒温,50~60%湿度,符合健康标准要求, 可盖棉被,易入睡.院内负氧离子超过市区 3~6 倍, 可延长寿命 5~6 年..我们入院后,原住老人都十分友 好,热情介绍情况,得知电力系统就有四对夫妇,还 有国家统计局、外文局、出版总署等各部、委高层知 识分子.老伴张锦端庄典雅,服务员说是全院最漂亮 的老年妇女,引人瞩目;我走路轻快,腰背挺直,显 得年轻有朝气;我们自己也感到心情愉快,在这优美 环境里,过着神仙般的幸福生活. 四季青敬老院分为福海园、义霖园、寿山园三个园 区,实为低、中、高三个档次,每人每月床位费分别 为900 元、1500 元、2100 元(套间加倍),伙食费每 人每月 700 元或 800 元,服务费每人每月 300 元,根 据经济条件自行选择.目前预约登记排队的已达 2000 多人.我们入住后,通告了亲友、同学、同事、团友 百余人,大家回应,一致认为这是正确的、最好的选 择,入住条件较好的敬老院,是老年人无忧无虑、晚 年生活的天堂.自己生活自安排,不要依赖下一代, 顺其自然天地宽,长命百岁可期待.健康第一,把钱 化在刀刃上,高薪不如高寿,高寿不如高兴,老年人 应怎么高兴就怎么生活.钱存在银行里,不是你的钱, 只有自己花了才是你的钱.换住一个新居所,开创一 片新天地,欢度一种新生活.凡事以健康为中心,一 切以长寿为目标,是21 世纪长寿时代老年人追求的方 向!〔附照片 9 张,请上网浏览〕 惧怕冬天 马家贤 春分已经过去好多天了,天气也逐渐变暖,日子越 来越好过,今年冬天特别冷,时间又特别长,我穿了 将近三个月的羽绒服,现在终于算熬到头了.即便是 这样寒冷的冬天,由于居住条件及经济条件的改善, 再冷也不难熬.每天晚上,我和老伴一起在客厅里坐 在沙发上看电视,关好门窗,打开空调,要不了多久, 室温就会上升到 20 摄氏度以上.我们有每天晚上洗澡 的习惯,即是三九寒天也不例外.老伴去洗澡时,我 就把卧室的空调及卫生间的浴霸打开.两个空调一个 浴霸将近 5KW 的功率,这一来到处都是暖和的.洗完 澡后,睡在席梦思的大床上,盖上一床松软的七孔被, 等室温达到 20 摄氏度以上时才关空调,这时已经是很 暖和了.半夜如果要上卫生间,就先开空调,过一会 再穿上长棉袍起床,所以这个冬天再冷也并不难熬. 但是,冬天毕竟给我留下了深深的阴影,所以一到冬 天,就会想起那些难熬的日子. 那是 1958 年秋天,我被戴上右派份子的桂冠后, 和十来个五七难友一起被发配到沈阳县(现在是沈阳 市的一个区)蒲河乡蔡台子公社河西河东两个大队. 先前,沈阳航校的一些下放干部也在那两个大队劳动, No.48 Page 10 1958 年秋冬之交,总路线,大跃进,人民公社"三面 红旗"飘满神州大地,兴起了一股大办水利贯彻农业 八字宪法《水(利)肥(料)土(壤)种(子)密(植) 保(植物保护)工(具)管(田间管理)》的旋风, 水是八字宪法之首,到处都在修水库,离蔡台子 20 公 里处要修一座"洋什"水库,要各生产队出劳力,我 们这些五七难友自然也在其中,最初我们是和航校的 那些下放干部一起吃住,天气还不算太冷,虽然劳动 强度大些,但生活上还说得过去,一个多月之后,天 气逐渐寒冷,其它下放干部都回生产队去了,只有我 们这些五七难友和少数农民工仍坚持在工地上,我们 十来个人住在一个农民家的牲口棚里,没有火炕,只 用一些木头搭成架子,上面铺了一些柴草,室内温度 在0摄氏度以下,滴水成冰.我们的被褥又不多(还 是原来住带暖气的屋的那些)所以睡觉时只有穿上毛 衣戴上棉帽,并且天不亮还要出工,每天吃的是三个 苞谷面的大饼子,每个三四两重,再加上一碗有盐无 油的白菜汤.数九寒天,地冻三尺,要用大锥铁钎子 把冻土打开,用矿车运到坝上去修水库.早上晚上没 有热水洗脸洗脚,就更不用说洗澡了,半夜要小便, 就推开门就地解决,尿液立即结成冰块,我们就这样 过了一个多月,没有换过衣服,全身长满了虱子,直 到春节才回生产队,由于每天是天不亮就出工,天黑 尽了才回屋,所以房主人像什么样子我都不知道,直 到离开那天才看清楚了房主人的真面目.后来,我听 说那个水库修好后一滴水都没有,白白浪费了许多劳 动节并破坏了不少的耕地.现在,每当我住在舒适温 暖的屋子里,开着空调看电视的时候,就会想起 1958 年那个可怕的冬天,就会不寒而栗,仿佛是去鬼门关 走了一遭.因此,我才特别惧怕冬天.冬天给我的阴 影还不只此,1959 年春天学校自办农场,地点在航校 北面几百米处,开始时我们打地基,盖房子,修猪圈 鸡舍. 从四五月份开始春耕种地,农场除我们十来个五七 难友外, 还有几十个下放劳动的干部, 个别犯错误 (偷 吃了学生食堂的馒头)的学生,以及几个"盲流" (盲 目流入城市的农民,那时大饥荒已经开始,关内一些 逃荒的农民大量逃到东北,航校也收留了几个安排在 农场劳动,他们的地位比我们还高些,因为那是人民 内部茅盾.)虽然那时粮油定量已经很低,饥饿已经 开始,但在农场里总有一些可以偷吃的东西,如饲料 豆饼,地里的西红柿,菜瓜,茄子等,有时偷吃一些 也能填饱肚子.秋收之后农活少了,但是一进入冬天, 就成了我一生中最为恐惧的第二个冬天.东北的冬天 是寒冷的,沈阳的取暖期是从十一月十五日起到第二 年的四月十五日止.长达五个月之久,取暖就要用煤, 经常是半夜煤车来了,卸在铁路旁边,一车是 30T,规 定你在天亮之前必须运走,因为后面还有车来要腾场 地,数九寒天,深更半夜,装煤卸煤的差事就落在我 们几个五七难友的身上,只有我们最听话,最好使, 就像日本鬼子驱赶中国劳工干活一样,农场的场长叫 常防谍(是一位大尉转业军官),半夜把我们叫起来, 拿上工具,爬上运煤的卡车,驶往铁路货场,我们本 来是住暖气房子,衣衫比较单薄,降工资后又无钱添 置冬天室外作业的防寒用品,数九寒天,深更半夜坐 在敞蓬卡车的货厢里是如何的难熬,寒风像刀割一样 扎入背心,下车之后,我们要用大铁锹将煤一铲一铲 的装上卡车,开始时把车厢板放下来装还好点,装了 一半之后,关上车厢板就更费力了,装完车后,还要 坐在煤堆上随车回到学校锅炉房将煤卸下,然后又随 空车到火车站货场装下一车,直到 30T 煤拉完为止. 我大约算了一下,将煤从地上装上卡车,平均要举高 1.5M,30T 煤要作功 450,000J,换算成热量大约是 110,000 卡,再加上卸车及在车上爬上爬下所消耗的热 量,起码也在120,000卡以上,我们八个人,每人平均消 耗15,000 卡,大大超过我们每天从饮食中的摄入量. 那个冬天,学校烧锅炉用的上百吨的煤,就是我们几 个五七难友在铁路货场用铁锹一铲一铲装上,又一铲 一铲卸下来的,空车去时坐在车厢里还没有危险,回 来时坐在高高的煤堆上,任凭寒风刺骨,稍有不慎, 从车上摔下就是死路一条,我仿佛又是去了一趟鬼门 关,现在回想起来都还后怕,我也算是八字大,大难 不死,五十多年过去了,这些阴影是无论如何挥之不 去的,过去我只是从电影电视或小说上看到日本鬼子 驱赶中国劳工干活的画面,但这次驱赶我们去干活的 不是日本鬼子,而是中国同胞. 顺便说一句题外话,在我们的煤堆旁,还有另外一 个单位的煤堆,那个单位是用装载机装煤,只需抓斗 抓几下一车煤就满了,尽管那时我们衣衫褛烂,但从 一脸的书生气及笨拙的动作就能猜出我们的身份,那 个装载机的司机出于同情和怜悯,用装载机给我们装 了一车煤,这对于我们已超过劳动强度极限的人来说, 真是雪中送炭,我没有看清楚那位好心司机大哥的面 孔,但几十年后想起此事,还是非常感谢他,世界上 No.48 Page 11 还是有好人,拿那时的话来说,他也算是阶级立场不 稳,可惜的是,当我们卸车回来时,他们已经收工撤 离了.沈阳的冬天,地里已经没有农活了,除了喂鸡 喂猪煮饭的还有点活外,其余的人应该歇冬了,但是 我们不行,60 年元旦之后就安排我们积肥,回学校去 掏化粪池,从52 年建校到 60 年初,将近八年化粪池 从来没有清理过,在操场旁边有一个窨井盖,打开盖 子,在周围用三根木头作一个架子,装上一个手动滑 轮,用绳子吊上一个灰桶,将灰桶下到粪池,用竹杆 将灰桶捅翻,装上一桶大粪后拉上来,我们从食堂事 先推来一些炉渣,把大粪和炉渣混合在一起,用铁锹 铲起来放在操场上,形成一个个圆形的粪饼,等第二 天冻成冰块后用手搬上马车拉回农场,腾出场地后又 开始第二天的积肥,如此一直干到 60 年的春节.用手 搬粪饼是很脏的,又没有任何劳保用品,我们还得自 掏腰包买劳保手套,因为工作场地是学校大操场,全 校学生都要由此经过,这些昔日的师长现在衣衫烂褛, 腰上扎一根草绳,用手搬着粪饼,早已没有过去老师 的尊严.劳动本来是光荣的,但是这种惩罚性的苦役, 在学生面前丢尽了脸面,已无任何光荣可言,有的只 是曲辱和眼泪,积肥的劳动强度不大,但就是脏和受 到羞辱,要不怕脏,不怕累,加上一个不怕羞辱,那 就叫改选思想,脱胎换骨,多么高明的理论.那两个 可怕的冬天已经过去了半个多世纪,至今想起来仍心 有余悸.但愿中国的知识分子不再吃二遍苦,不再遭 二茬罪.注:同时经历过修水库,拉煤,积肥的五七 难友如下: 谢祖钊(已故) 冯定谟(已故) 王为先 (上海同济大学退休教授) 杨光汉 (被处理回农村下落不明) 张励吾 (被处理回农村下落不明) 张功辐 (已故) 薜念慈 (调回江苏下落不明) 我本人 《南开通讯》致北美同学的信 各位同学:你们好! 2000 年11 月3, 4 日,郑华同学在华府水晶城主办 南开同学聚會,当时决定办一份通讯(Newsletter)报 导同学们的动态及提供音讯交流的园地.同月 18 日, 北美《南开通讯》正式出版.《南开通讯》定为季刊, 每年 3, 6, 9, 12 月之一日出版,以彩色雷射印刷.2003 年3月,《南开通讯》网络版(www.nankai48.net)与 印刷版第 11 期同步发布.到今年 6 月爲止,《南开通 讯》 已经出版了 47 期,网络点击访问人次也持续增加. 2010 年12 月,由大陆各省市级友轮流编印的年刊 《48 通讯》,宣布第 20 期为终刊号.这本自 1991 年 创刊以来,每年寄赠我 48 级海内外级友的精神食粮, 终因稿源不足、人力匮乏而无以为继,同学们闻讯不 禁怅然若失.我们海 外同学感慨之余,兴 起接续《48 通讯》, 在北美出版第 21 期 的念头.我们决定重 读北美《南开通讯》 第1至47 期,縂共 1400 多页、250 余万 字(其中级友校友撰 文473 篇约 140 万字、书信交流 70 万字),从中选出精彩文章 100 篇汇集成书,呈献给多 年来支持北美《南开通讯》的国内外读者. 在美国自费出版书本 , 费用颇高 , 初步估计印刷 300 本320 页的书,加上邮费,约需 5,000 美元.《南开通 讯》的账户目前结余 1,826.85 美元,保留 500 美元,不 足约 3,700 美元.因此,我们在此呼吁同学们慷慨解囊 相助,共襄盛举.赞助金额不拘,5 元、10 元,或100 元、500 元甚至更多,均所欢迎.我们预计今年 9 月出 书,希望在 6 月底之前,凑足需要的费用. 请写支票给 Heng Sheng Tao,装入附上已贴邮票的 信封,投邮寄下.我们在此先致谢意. 重庆南开中学 1948 级北美级友會 陶恒生 刘德顺谨啓 2012.6.5 两岸点滴 国际游学 「游」大於「学」 统一的 T 恤衫、统一的背包拉杆箱,随著高考、中 考陆续结束,北京首都机场国际出发大厅又开始出现 像往年暑期的场景:全国各地在校中小学生、大学生 一批批奔赴世界各地修学、游学. 近几年,学生国际游逐年升温.今年更是如此,目 前到美国的单程机票已经涨到 1 万2000 至1万3000 元人民币.这是因为一些旅行团和从事英语培训的机 构从今年年初已经提前预定了许多机票,致使暑假机 票冲上了高位. No.48 Page 12 这些出国游学的小学生和初中生主要是各种艺术 团体出国交流演出,以及开拓视野为主,而高中生和 大学生大多是参加各种培训,并且为今后留学做准备. 近年来,「修学游」成了旅游业的热门词汇,其宣 称的寓教於乐、寓教於游的卖点,受到了不少家长和 学生的热捧.目前「修学游」产品分为国内游和国际 游.相较於利润较低的国内游,目前各大旅行社、培 训机构、留学中介等更倾向於推出以美国、英国、澳 洲等英语国家为主的国际游产品. 以美国为例,如果能够拿到便宜的机票,游学机构 从每个营员身上至少會赚到 5000 元,国际游学的利润 空间很大. 不仅如此,修学游产品个个价格不菲,短短十几天 的行程,报价基本在 3 万元以上.如「史丹福大学领 导才能夏令营(14 天)」报价每人 4 万3800 元,「前 途规画名校申请夏令营(14 天)」4 万1800 元,「苏 格兰经典游学营(15 天)」3 万2800 元. 由学校组织、政府部门倡导的国际修学游,家长和 学生會更为放心地选择.学校的游学团或者到国外校 际交流,一般情况下,教师带团的费用都从学生所交 费用中平摊,因此学生的费用高於旅游社的报价. 在多家留学机构、旅行社、培训机构的网站看到, 修学游线路琳琅满目,但仔细观察后发现,几乎所有 的线路旅游占了一半以上的时间,并没有真正达到 「修学」的目的. 以一「美国常春藤名校」修学游线路为例,在14 天的行程中,只有不到 4 天的时间用於参观大学校园, 剩下的时间多在观光游玩.在某培训机构推出的修学 游线路上,只有不到一半的时间有课程培训、游览大 学校园,剩下的时间都在游览名胜古蹟及购物,「游」 的比例明显大於「学」.〔摘录自 2012.7.12 美洲世 界日报:〈修学游热疯 教育机构赚翻〉〕 陆开大门招才 台设小门驱才 大陆国台办主任王毅宣布在大陆就学台生毕业后 在大陆就业的辅导措施,台湾一面对陆生实施「三限 六不」,另一边对大陆台生开一扇愈窄愈好的学历认 证窄门.这些政策皆因民进党而起.只要跟中国大陆 沾上一点边,就是毒药,就得驱赶. 远见杂志曾做过一个题目,就是台湾的人才赤字, 它呈现的情况令人惊悚,台湾此刻的景象是,医师转 向新加坡、美国,还有教授、机师、漫画天王都悄悄 离开台湾,宁愿老死他乡,许多都去了大陆,更多领 域的人才都正在悄然的离去中. 王毅宣布的措施,将让这种状态加速恶化,根據政 府统计,2010 年大陆台生多达 6755 人,台生到大陆就 学读硕博士,可能原本是要返台贡献的,但是,当返 台有人拿著门槛留难,说你不是 985 的重点高校,说 你的学历是假的,要验一验,甚至那一张博士文凭不 够,还要考试,证明你有博士程度.另一头,人家捧 著银子请你去国家事业机构工作,请你到大学教书. 台生怎麽选择?连膝盖都知道答案. 台湾内部却有某些人认为既然要去大陆念书,就是 不爱台湾,就不要回来了.陆生在台湾不准打工,不 准加健保,不可领奖学金,台湾对待陆生就是读时刁 难,读完请走.我们许多表面是爱台湾的话语,行为 上却实在是危害台湾,为渊驱鱼、为丛驱雀,没有一 个让人才回来台湾的环境,等於把人才都赶跑了,台 湾如何去发展黄金十年,如何与周边国家在国际上竞 争. ﹝2012.6.17 北美世界日报﹞ 特稿转载 吴敏霞与叶诗文 前中国奥委會秘书长魏纪中接受美国媒体访问时 说,奥运是中国对美国的文化之战,因为在两国的文 化战中,中国无法与美国的戏剧和音乐比较,中国唯 一能与美国较量的就是体育;对中国人来说,金牌含 有政治意义. 魏纪中这番言论,公然将体育与政治扯在一起,聽 来极为刺耳,但是却也道出体育难以避免政治的现 实.譬如,为了争取金牌,中国會不惜任何代价;运 动员参加比赛,也摆脱不了为国争光的心态;观众看 比赛,最关心的也是自己国家的运动员能否拿到奖牌. 跳水女王吴敏霞的故事就最能反映中国不惜代价 的心态.吴敏霞日前与何姿拍档,赢得女子双人 3 米 板跳水金牌后,她父亲吴钰明才透露家中的辛酸,原来,吴敏霞的外公外婆已经去世,她母亲八年前患乳 癌,但这些消息家里都不敢让吴敏霞知道,怕影响她 的心情,影响她的训练和比赛.吴父还说,已经习惯 女儿不属於自己,也不敢去想享聚天伦之事,只能每 天看微博,追踪女儿的消息. 叶诗文受到的不公平对待,也反映了另一种国与国 之间竞争的现实.伦奥第一天,她就拿下女子 400 米 混合泳的冠军,并且打破世界纪录,到了第四天,再 夺女子 200 米混合泳的金牌,又打破了奥运纪录.二 度夺金后,在记者會上,她被当面追问,有没有使用 No.48 Page 13 禁药.这种当面质疑等於怀疑她的人格,实在很不公 平,因为她赢 400 米的比赛后已说过没有用禁药,国 际奥委會也宣布,她通过了药检. 她被怀疑的最大根據是她赢 400 米混合泳的成绩. 在比赛的最后 50 米,她游出 28.93 秒,比男子 400 米 混合泳金牌得主美国泳手罗克提最后 50 米的 29.10 秒 还要快.女子快过男子,可能吗?美国泳坛不相信. 「世界游泳教练协會」 行政主任李昂纳 (John Leonard, 美国人)就说,每次出现令人难以置信的成绩时,后 来往往被历史证实为使用禁药. 叶诗文在 31 日的记者會上已肯定地说,绝对没有 使用禁药.批评者还是不相信「没有可能的事」,但 是各项体育的成绩不是不断向前推进的吗?为什麽这 次却不能相信?笔者倒愿意相信,叶诗文具有少见的 游泳才华,再加上不惜代价的艰苦训练,因此创出这 次的杰出表现. 叶诗文赢 200 米混合泳后,美联社拍到一张游泳池 照片,照片中美国两名选手和一名澳洲选手,围著叶 诗文,向她恭贺;其中一名美国选手李佛伦兹(Caitlin Leverenz,得第三,柏克莱加大学生)事后接受访问时 说: 「叶诗文拿下两金,表现杰出,我衷心向她祝贺.」 〔2012.8.2 美洲世界日报邱鸿安专栏〕 保健小常识 银发族心房颤动 小心忍出大病 在心律不整疾病中最常见的「心房颤动」,临床经 验发现有些老人家「忍功」一流,对於心跳不规则、 心悸等症状隐忍不说,加上家人疏於注意,以至於发 现不对劲时,多半已是较严重的病情,例如中风或心 衰竭致死,患者与家属不可不慎. 台湾彰化秀传医院心脏内科主任陈建志医师表 示,心房颤动是常见於老年人的心脏疾病,常见的症 状包括心悸(心跳快又乱)、胸闷、易喘、头晕,严 重者甚至會导致中风与心衰竭等并发症.他指出,门 诊经验最常聽到心房颤动患者表示自己的心跳不规 则,也就是忽快忽慢.陈建志说,心房颤动分为阵发 性、永久性与持续性三类,如果是属於阵发性,症状 如同「一阵风」 ,一下子症状就會消失,患者比较「有 感觉」.持续性则是症状维持一、二天,永久性就是 不适症状一直存在. 长期心颤动 应积极治疗 陈建志强调,心房颤动容易造成血管血栓,其中, 脑中风发生率约提高五倍,总死亡率则提高二倍. 陈建志表示,有些患者认为心跳不规则是 「还好」 , 而不去管它,时间久了,虽然不少患者會没有感觉. 但经年累月下来,患者因为心房颤动发作,造成心房 异常快速跳动而没有办法有效的收缩,就容易产生血 栓,最常见的就是在脑部,易造成脑中风,这是最常 见的,或是其它全身性栓塞疾病.此外,长期心跳太 快也可能导致心肌病变、心脏衰竭,甚至猝死症.他 指出,临床经验发现,不少老人家就医时已是很严重 的状况,例如中风或心衰竭,最后发现原来是心房颤 动惹的祸. 谈到心房颤动的治疗方式,陈建志表示,治疗心房 颤动应先将致病原因找出,例如年纪大引起或高血 压、心血管疾病、甲状腺机能异常等问题,先将这些 导致心房颤动的毛病矫正,如果再不行,就要采取更 积极的治疗方式. 每日固定检视 对症下药 他指出,心房颤动治疗分为心脏电烧与药物治疗两 大类.如果是药物治疗,以往用来治疗心房颤动的药 物如 Amiodarone ,它可以让心跳慢下来,但是长期服 用必须特别注意药物的安全性,因为使用这种药物容 易造成甲状腺异常、角膜色素沈积、肺部纤维化、肝 功能异常等全身性副作用. 陈建志说,一种药物 Dronedarone 它可以让异常心 跳慢下来,还可以防止心房颤动,减少并发症的产生, 如降低致死率与罹病率.还有因为它的安全性高,能 够减少中风的机率以及减少住院次数,根據台湾使用 一年左右的经验,整体治疗效果还不错. 陈建志建议患者每天都要量血压,以及养成每天自 我「把脉」的习惯,藉由每日固定的检视,能够及早 发现问题.一旦量血压过程发现节奏异常,或是出现 上述的不适症状,就要高度怀疑是心房颤动,并且尽 速就医检查,早期发现、早期治疗. ﹝北美世界日报 医药栏作者(王慰祖)﹞ 张继庆电邮(5/19/12) 你好!北京植物园芍药园芍药花盛开,满园姹紫嫣红, 一片幽香.送上 wmv《芍药花开》请共赏,请指正!继庆2012-05-19 ·芍药花开.wmv 〔请上网浏览或下载,以下同〕 李真电邮(5/20/12) 恒生兄:前天 刚刚看到<南开 48>的电子版,昨天就收 No.48 Page 14 到你寄来的文字版,真令人有"天涯若比邻"之感!很高 兴你"独木"支撑起这份刊物的"大厦".但望注意劳逸 结合,勿过份劳累.毕竟我们都是"髦耋老人"了,望多 多保重!问侯嫂夫人安好!祝阖府康乐!发来两个 PPS, 请欣赏!李真2012.5.20. ·摄影 樱花迎春.pps ·旅游 九寨秋色.pps 曹家骐电邮(5/16/12) 恒生兄嫂:电邮的通讯已在五月十六日收到,辛苦了你 俩但带来了快乐,又该谢谢你们了.我马上打开网站拜 读了一下,有个问题想问一下,我的电脑上看到发来的 文稿都很清楚但老翁随谈,茅于轼得奖报导.王光迷失 的三月里最后的儿歌及李真纪念严群长文最后的满江 红及保健小常识和杨勤明三字都出现像朝鲜文字似的 字体,无法看清,不知何故.其他级友电邮上有无此情 况?我电脑使用的技术极差,是个小学生,故来问你了. 欣荣兄的大学经历现在可能已变化不少,但告诉我们 的后代留学的话,一定要融入当地国家和社会的环境 学其所长避其所短,欣荣到沪望一聚.家骐 5/16 曹家骐电邮(5/21/12) 恒生兄嫂.今天又收到邮寄的书面通讯.我又看了一遍. 有一处看到你与欣荣兄准备把北美48通讯历期的好文 章列编一本书,这当然是好事但是否有意以此作为终 刊了以后可用电脑联络.我在上海与兆奎等没用电脑 的再互通情况也可.年纪都大了精力有限是可以理解 的,望大家多保重!家骐 5/21 刘鹤守电邮(5/23/12) 恒生兄: 《北美南开通讯》47 期收读.此期在第一 页刊出国内报纸未予报道的茅于轼校友获弗里德曼自 由奖讯息,甚是.我和茅兄有过少许接触:彼此互访 数次,蒙他赐赠几本著作;他支持我编《时文》,除 长期订阅外,有时并推荐选文;有一辑《时文》要出 他的专题,他应请提供自已的文稿;有一次,我曾向 他征询《时文》编印的合法性,他特地要律师所研究 并郑重给我书面答复;又有一次,关心我所著《七彩 香港地》一书再版之事,等等.我很感谢他.我更是 敬佩他:一、他本来是学工程的,但七十年代转而搞 经济,很快就写出《择优分配原理》这样被收《走向 未来》丛书里的学术专著,其做学问的能力是很强的. 二、他敢言,针对当下,旗帜鲜明、毫无顾忌地将自 已的观点表达出来.例如年前他写的《把毛泽东还原 成人》一文,痛快淋漓,内容虽人所共知,但在此时 此处如此直言不讳,是要承受风险的,果然马上受到 毛左的围攻.这种例子很多.三、他不但坐而言,而 且起而行,例如到山西办扶贫贷款等.茅兄言论有不 少创见,不过,有的颇值得商榷.约在十年前,他在 我家闲谈说"现在言论自由了",我表惊讶,他补充 解释:"我的言论可以自由些,你们怕不行."(大意)事实上何尝如他所云呢?后来我在京访他家,他 告诉我:他写的一本书(大概是《给你所爱的人以自 由》)不许出版,他只得将该书著者改署他儿子的名. 也就在 2003 年,他发表了《中国民主化的道路:已见 曙光 待见朝阳——扩大执政党的合法性基础推进中 国的现代化》一文,颇引起学界议论,因为那时有人 并没有看到"曙光".资深学者何家栋委婉对该文所 说 "知识分子要力戒情绪化批评"评曰:"立意不能 说不好,但把一切不悦耳的不同意见都贴上'情绪 化'标签,且将政改陷入僵局的责任推到知识分子身 上,责备他们的议论'牢骚多,发泄多,冷静分析的 少',好像是把错了脉…对于知识分子来说,暴露、 批判,是一种社会责任,即使有些出格,也应看作积 极因素…"(何家栋:《批评的效用》刊于湖南《湘 声报》2006-12-15) 激烈一点的学者评曰:"以经济 繁荣与经济增长来论证合法性的人,骨子里是不把老 百姓当人的,他们充其量只是心地善良的贵族而不是 知识分子.老百姓又不是猪,难道只要喂饱了他们就 高兴了?"(杨支柱)在这里,我愿提到最近读到经 济学者袁剑一文,其中有几句:"作为一个力求独立 的思考者,我对任何执政者的赞扬都必须表现得十分 克制,但是我的确愿意承认,他们做了不少事情,也 希望做更多的事情."(《时代周报》2012-5-17)可 供茅兄参考.至于在经济观点上,美学人薛涌近来为 文对茅所云改革开放的财富都是企业家创造的,工人 农民都不算数;只有富人得到保护,穷人才能变富; 交换创造财富,劳动则未必以及"印度的民主还不如 没有"等等质疑.(薛涌:《茅于轼与中国自由主义 的误区》刊于《金融时报》)茅兄被人称为"雷人" 之语引起议论的还不少.凡此,茅兄如作为思想家或 经济学家,则.不过,无论如何,茅兄是有学识、有 许多著作的学者,特别是一位有良知、有理念的公共 知识分子、社会活动家.弗奖肯定他对中国自由市场 经济与个人自由的贡献是实至名归的.我今再补充引 用一位学者对他的评价,我认为它是较全面而公允的: 学家茅于轼撰文《中国真要经受这么多的危机 No.48 Page 15 收支报告 一、赞助 赞助本刊:郑均华 200 美元.谢谢. 赞助出版《南开通讯第 21 期》:(美元)(华之 星500、郑均华 500、吴东明 200、李一正 150、 黎桐 100、何伯平 100、林同墉 50、郑华 30、杨 维扬 300 加元.合计 1630 美元、300 加元.谢谢. (注:支票暂未兑现,将待全部赞助总额超过预 算2/3 时再兑现取款.) 二、收支 上期结余 $1826.85 收入 200.00 支出 国际邮资$51.03 国内邮资$47.35 合计 98.38 本期结余 $1928.47 编者敬启 谢谢各位同学的赞助!请多多赐稿! 吗?》,对很多专家忧虑的"粮食危机,能源危机, 水危机,土地危机",都等闲视之,认为"统统都不 存在".但他却承认:"更现实的危机是金融危机. 现在看来已经很难避免,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茅 老这个人是比较乐观的,原因是他认为目前的中国是 有史以来最好的时期.记得胡锦涛刚上任总书记时, 他写了一篇思想界多半不以为然的文章《曙光初现, 待见朝阳》.最近看到茅老等发了一个联合呼吁,抗 议许志永博士被当成小偷抓进派出所.茅老近几年多 次参加过类似的联署,是老年学者中参与民间维权意 识最强的一个,在经济学范围,也曾多次谈到人权的 枢纽性,不像他的一些"新自由主义"同行,对人权 不闻不问.但茅老仍然时而发一些引起争议的意见, 例如被肖雪慧女士批评过的高等教育就是要产业化, 被更多学者批评过的上述 "危机乌有"论.坦率说, 茅老人品很好,"新自由主义"经济学的思路也很清 晰,但对"中国问题"的现实综合认知,还是有些许 不足.(樊百华:《有感于茅老独忧金融危机》 2008-06-22) 当下中国社会各种思潮涌起,尊崇普世价值的自由 知识分子在困顿中奋斗.我们怀念早年的自由主义思 想家顾准,怀念近年先后离世的自由派领军人物李慎 之、朱厚泽,我们更期待中国出现新的思想大师.我 对当下的中国公共知识分子群寄予厚望,其中也包括 茅于轼.以上我是以探讨问题的态度就敎诸校友,并 非臧否个人是非,请予明察.鹤守 2012-5-23 江孝祚电邮(5/23/12) 鹤守学长:你好!好久没有听到你的声音,拜读大函, 很是高兴. 老哥已经是 87 高龄了. 我戏称一万又四岁. 老哥子现在仍然关心时政,并当学问来做,让我敬佩. 我是只关心时政.作为大戏在看.这是我不及老哥子 的地方. 你关于茅兄的言说, 我是万分的同意. 人不是完人、 全人.你所说的"有的论点似失谨严、妥贴 ",我也 有所感.对于经济学,我是一窍不通,一看到那些数 字,我头就大,但经济学怎能离开数字.好在他写的 很通俗,我能懂就是.我敬佩的是他的为人.近年他 多次来宁夏讲学,每次我们都能见面.我说他堪称君 子,也就是贵族.在南开校友中,我认为绝对是最杰 出者.附上茅兄在弗奖上的发言.也许你还没有见到. 多多保重!祝你万寿无疆!孝祚 2012.5.23 陶恒生电邮(5/26/12) 鹤守学长: 捧读来信,至感兴奋.您对关于茅于轼校 友若干观点的评析,极有见地.我对他所知不多,只 知他获奖的消息传出后,他的事务所被关闭了几天, 可见对自由二字即使是"软诠释",亦不能见容于当 道.最近为编辑《四八通讯》年刊第 21 期(1-20 期在 大陆出版,已于两年前停刊),比较忙碌,严欣荣兄 从120 万字中选出 100 篇、30 万字,工程相当浩繁. 希望年底以前,最好 9 月,能够出版寄出.北美南开 通讯的网站上有个作者检索功能,不知您有使用过 否? 顺祝 安康!德顺特别问候邢大姐! 恒生敬上 刘鹤守电邮(6/5/12) 孝祚兄:谢谢赐教.其实,在南开校友中,我们的理 念是很相近的.你得风气之先,很早就用电脑上网了, 因而讯息灵通.我也驽钝,用电脑要经一段长时间才 上路.有十年时间,我在选编发一份思想性资料,后 来年纪大了转手给另一位朋友办.我则编了一套取名 《呼唤》共五册的 1998-2007 年中国言论选本作为结 束.眼下我只能做旁观者了.不过,算下来时日无多, 我拟将旧稿整理作为个人历史印成几本小册子,留供 亲友作纪念吧. 其中有一本记我与校友交往的活动 (我 和老兄有过一两次通信亦予收入在里面),两个月后 可以印出,老兄如有兴趣,当奉上.此册的文稿没有 多大价值,但亦多少反映人际关系的辛酸,附上其中 二十年前的一封信,姑作为一例吧.鹤守 2012-6-5 No.48 Page 16 郝天护电邮(6/6/12) 恒生学兄,你好!我有一点小小的记忆力,对1948 夏 的一次重要晚会 (李真-李中和主持) , 有详细的记忆, 但牵涉人的名字很多,怕搞不好起矛盾,一直不敢写, 但不写怕丢掉关于我重庆南开中学的宝贵资料,甚为 可惜.健康.郝天护 6/6 陶恒生电邮(6/6/12) 天护兄:一切有关南开记忆的文章,北美《南开通讯》 都竭诚欢迎.请你尽量写,由于年代久远,有些小错 误是必然的,完全无伤大雅.请把大作当作电邮附件 发给我们.先谢谢了!恒生 6/6 何伯平来信(6/7/12) 恒生兄嫂:6/6 收到你寄来信函,果然不出我预料,48 通讯最大困难是稿源与经费.其实最大之困难是到底 有多少程度热爱南开?我先寄上 USD100 支票 , 如今后 付印有实际上之负担,杨维扬月中回来,我要和他好 好商量.我与杨维扬常有联系,他此次去大陆是想再 办一个南开.我看目标不要那麽高,能保住 48 通讯还 能出刊已是不容易. 近日我与一位高年班同学联系上,他住在小女居住 的Tacoma,他当马纪壮副官多年,与马秋乙很熟,他 要我七月去 Tocoma 时找他.他跟李福广很熟,李福广 哥哥李福东(43 级)才是悲剧人物,他43 级毕业进成 都军校,最后大陆一丢,在新疆被俘,劳改一生,死 於异乡,李福东身高 190 公分,一表人才,他如命好, 是我看见最神气的军人.我写信极困难,常麻烦林同 墉替我打字.潦草之处请多见谅.伯平 6/7/2012 李一正来信(6/13/12) 恒生兄、德顺嫂:你们好!寄来每期《南开通讯》均 已收到,非常感谢你们付出的辛勤劳动.你们集稿、 编辑、输入、打印…,已经很累了,还要到邮局发件, 实在不好意思,因此,我决定以后我直接在网上看, 不必再给我打印本了,谢谢!寄上 US$150 支票一张, 以示对你们的支持.祝健康长寿!李一正敬上06/13/12 严仁悰电邮(6/12/12) 诸兄姐:转达纪光兄的健康体验.(附后) 进入老年,会有许多无奈.近日,惊闻南京的友人王 欣兄,突发脑梗,起病后至今已是一月,因左侧偏瘫, 现仍在积极康复中,此病发生后的经历与几年前书亘 兄的情景相仿,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祝他早日康 复!欣兄是一位勤于思考,有担当的人.年初他还与 友人一起,选编了丰子恺的漫画辑片.不料现却出此 意外. 我家韵瑗多病缠身,两周前,突发流鼻血,一连数 天,每日破流,含血口中,不免困扰和紧张.经中医 研究院西苑医院医师的精心治调,现已基本康复,自 己留心保持鼻腔油润和注意动作轻缓,再好好巩固些 时日吧!所以,也深感年轻真好和老来的无奈,悟觉 "生命无常,世事难料"的含义.既有幸活到现在, 就学会放下!愉快生活,过好一天算一天吧!祝愿诸 兄姐注意安全,防病健身,轻松快乐吧!仁中 2012 年6月12 日 薛纪光电邮(6/12/12) 诸兄姐:大家好!今天我要报告我的健康状况越来越 好的主要原因之一,就是运用陈玉琴的"三式一招". 本来我是不信中医的,最后能够试验陈玉琴的方法是 有一个发展过程的.为了说服一些不信中医的人,就 多说一些.我出身知识分子家庭,父亲是留美研究胶 体化学的,母亲也是教化学的.都不信中医.我当然 不例外. 但是 1951 年, 我因秘书性质的工作过于劳累, 患了严重的神经衰弱,多方求医无效.最后只得请假 回北京短期休养.家父听说当时北京著名的针灸大夫 李沛然很有办法,就让我去试一试.他的特点是浅刺, 刚刺透皮肤,把针挂住,没有任何痛感.却很有效. 例如治疗儿童便秘,只用针在有关穴位轻刺一下,也 就是一秒钟,就说:"好了,拉屎去吧!"效果神速. 他的治疗使我的情况有所好转.我在武汉工作不能长 期在北京治疗.又回武汉由医生用梅花针治疗.结果 恢复到能够正常工作.我学会了梅花针(当时叫刺激 神经疗法),自己把 5 个缝衣针用线捆绑在一起,再 横绑在筷子尖上,沿脊柱敲打,帮助失眠的同事当晚 就能够睡觉.还在下乡工作期间治好一名老中医的肠 胃神经官能症(当时家人已经给他准备后事).…… 从此,我开始接受中国的经络学说.在流放农村期间, 6 岁的女儿发高烧,公社医院的主治医(我的学生)用 当时能够得到的最好的抗生素(甚至在北京都只给少 数人用),3 天毫无起色.只好找一位农村的老中医. 他诊断后,拿出一个羚羊角,用木工锉锉下一些粉末, 配合一些中药,当晚就退烧了.这样,中医在我心目 中的地位就不一样了.2003 年,老伴患慢性肾小球肾 炎.后来穿刺活检确诊是患膜性肾病二期.多方求医 (包括去香港)中医、西医都看了.都认为到了二期, 年轻人有可能康复,但老人能够长期把尿蛋白控制在 No.48 Page 17 一点几克就行了.争取使病程延长 10-15 年才发展到 肾衰.经过努力,虽然基本控制在一点几,但时好时 坏.只要感冒、感染,尿蛋白就大幅度升高.2011 年, 听说北京原四大名医的施今墨有一个治疗肾病的偏 方.就是每天早晨空腹吃一两去皮的花生米,连吃 40 天.得到这个看起来可笑的的偏方,就冒险试验.反 正中国人吃花生死不了 (美国有 10%的人吃花生会过敏 死亡).结果尿蛋白降到 0.12 克.这就是"痊愈"! 大夫都认为不可思议.但大夫认为仍然可能复发.后 来确实因感染复发,再次用偏方,就又好了.现在再 说陈玉琴的方法.两年多前看到她的讲话录像,就半 信半疑地试验(她上学不多,讲话颠三倒四,语无伦 次,有时过于极端).试验效果很好.在我身上出现 的各种现象和她说的一样.很快就治好了前列腺肥大 (从1987 年开始,二级肥大,经过吃白瓜子好转过, 后来又犯了)和脱肛.后来痛点先后出现在心经、肝经、胃经…….并有反复.现在左脑供血不足的问题 消失了(10 年前做脑血流图发现的, 原因是左颈动脉狭 窄50%),去年和今年再检查都正常.原来右脚单独站 立时平衡能力不好,现在好了.血压正常了(家族遗 传血压高和高血脂).今年化验生化 20、血常规、尿 常规完全正常. 就剩没有检查心脏左降支狭窄 90%的症 状是否好转和肾结石是否消失 (因10年没有心绞痛了, 用高速螺旋 CT 检查,受辐射太多).我相信情况会好 转.当然,我的健康好转还有其他措施.如各种经络 按摩,多吃抗氧化食品…….以后有机会再介绍.陈 玉琴比较近的一次讲话是在武汉,比较简单明了.链接:http://video.sina.com.cn/v/b/58532792- 2032409511.html 能够接受我的介绍的兄姐不妨一 试.祝健康长寿!纪光 6/12 严仁悰电邮(6/22/12) 北碧姐转来《李白:将进酒》,这是陈朝弟(闲云野 鹤)去年的作品.他与常生都有文化底蕴和洒脱的文 士风.有许多精心制作的文史作品,供友人欣赏和收 藏.此作里的唱诵者是京剧名流关栋天,也有"关夫 子"情结.曾是关照周立波的"大哥",二十五年后, 缘尽.人世间"义"和"利",怎能一语道尽!也顺 将此作,上传至 Slideboom,及嵌入至博客中,便于更 多的网友欣赏.仁中 2012 年6月22 日 薛纪光电邮(6/22/12) 因为忙于转发材料,没有时间写那天聚会的报道,照 片也没有制作成幻灯片.现在有了勤民兄弟文章(是word2007 以上文件,估计多数人打不开,我进行了复 制),再附两张能够包含全部人(共12 人,每张照片 11 人).纪光 2012-06-22 〔编按:照片请上网浏览〕 王北碧电邮(6/22/12) 请听,唱得太好了!--- "李白 将进酒" 道白- 朗诵 - 好啊!传达出来了诗人带笑的悲愤,含泪的旷达; 醺然的清醒,清醒的狂放;真人性情的高级表达!这 才叫艺术家的功底啊! ·李白:将进酒.pps 严仁悰电邮(6/23/12) 诸位学长: 与维扬兄曾在 08 年聚见一面, 写了一篇 《一 侠客》存念.他常有人生感悟的文作发来,也代为上 传至博客.后来惊闻他遭车祸,却毫发无损,可谓奇 迹.从这次的照片和勤民兄的描述里,看到他风采和 精力依旧,可喜可贺!难得的是,王光兄也从胡阵姐 离世的悲痛中有所缓解,外出与其相聚了.上周与光 兄通电话时,他也聊到与维扬兄的聚会事.我打算过 些时候,去北京太阳城探望他. 勤民兄提到老校长的凄凉晚景事,令人不胜唏嘘. 津南村时光,是老校长最舒心的时期.南开是老校长 相依的命根子,大陆易帜前,尽管蒋主席登门三请他 离开大陆,(蒋恩怨分明,重视知识分子和不忘旧情. 去台后, 对张的周年纪念活动从未终止, 蒋临终日 1975 年4月5日上午,正好是经国去中山纪念堂出席张的 百年诞辰纪念会(旧习为九十九周岁日),下午蒋还 问及).但他决定留在大陆.他不能像胡适那样,拱 拱手与北大和同仁洒脱地告别.老校长觉得,在国民 党那里,有门生吴国祯;在共产党那里,有门生周恩 来,而且,已传话过来,叮嘱留下.况且,当年毛委 员来重庆时,还专程来津南村拜访过.共产党来了, 南开和本人的境遇的改变是难免的,但不至会糟糕到 那种想像不到的恶劣程度.喻主任后来的处境要好一 些,尽管想努力顺应新社会的需要,但因"旧人物" 的包袱,其内心的失落和痛苦也是可想而知的.这些 在儿辈和老学生中尚可体察和揣忖,但到了孙辈或南 开后生,今日可能只是欢享先祖的荣光了.仁中 2012 年6月23 日 周加林电邮(6/23/12) 纪光兄:补充一张 5 月9日杨维扬在成都和 48 级级友 聚会时的留影.周加林 2012-6-23〔照片请上网浏览〕 郑均华电邮(6/23/12) Hello Heng Tao, No.48 Page 18 Sorry for the late reply. I was sick for the past few weeks. First, I caught cold --- Then I got flu. A week ago, after X-Ray, I was taking (Avelox) --- Antibiotic for Pneumonia. After 6 days --- I am feeling better now! We are not that young anymore – I was 83 years young 20 days ago. Do hope I will recover soon. That is the story! You and your family please keep good health! A check of $700 is on the way to you. It is my contribution for the following publications and my appreciation to you and many of our classmates for your hard work on the publications! A --- $500 for the book! B --- $200 fir the Newsller! Roger J. CHENG 郑均华 郑 华来信(6/23/12) 恒生、德顺同学:上星期收到你们的来信,知道你们 这麽多年来一直在为南开通讯服务,真是感佩之至. 今年一月间我曾囘大陆及台湾,特意先到北京,与南 开同学聚會,回美后刘永培寄了一本 48 通讯的终结篇 给我,我很了解他们不能再办了,许多人已凋谢,我 们都老了,没有精力再办了.想来你们一定保养的好, 身体、精神都健,否则如何能继续出版 48 通讯?你们 信上提到每年继续再有人参加,想来不全是 48 级的同 学罢?我回台湾及大陆擕我父母及两位亡兄的骨灰返 美安葬.迁葬费用甚鉅,已定下周奉安.附支票一纸 作印书之捐助,我心有余而力不足,希你们原谅.印 书款如有困难,何不请华之星帮忙,他捐款应可有报 税之补助.祝你们愉快平安 郑华 6/23/12 陶恒生电邮(6/26/12) 郑华:你好!多年未联系,今接来信,非常高兴!收 到赞助支票,甚感.但目前不急著兑现,将待全部支 票收到后,其总额超过预算 2/3 后,再一同存入银行. 如果总数不足,则不得不放弃出书计划,把支票退还 赞助人. 恒生办通讯 12 年,很辛苦.去年底大病一场,仍 坚持不放弃.现在是互联网时代,以后不分寄印刷版, 由同学们自行上网观看.再谈,盼多联络,保重身体. 祝 安好!刘德顺 2012.6.26 薛纪光电邮(7/3/12) 记得在初中时,因第二天要考英语(月考),大家在 晚自习时竟然出声朗读.孙元福主任用手杖在门上使 劲一打, 叫道: "瞎吵! 瞎吵! 胡吵! 乱吵! "纪光 7/3 薛纪光电邮(7/9/12) 通告: 勤民兄嫂住进了四季青敬老院(见通告,word 文件).我问他能否用电脑上网.他答复:"能上网, 我买了无网卡.速度慢一些."大家仍然可以通过电 子邮件与他联系.纪光 7/9 王 光电邮(7/10/12) 恒生兄、德顺嫂:《通讯》47 期和来信都已收到,感 激之至.三个多月未开机,近日也是断断续续,丢三 拉四.许多兄姊发给我的关爱倍至的邮件或漏收,或 漏读,或读而未复.想从头整理,一一奉答,已是力 所难及.镇日念念,成了一笔心债.友情重如山,无 日敢忘也!借《南开通讯》之一角,请兄嫂代劳,向 所有在困难中给我以安慰和鼓励的兄姊们致歉,致谢. 我一定按照你们的开导,振作起来,努力适应今后的 日子,学会坚强、孤独、有价值并且快乐地生活,直 到上天和妻子召唤我归去的那一天.前数日,几位年 逾八旬的老友邀我到京郊的大觉寺去住了几天禅房, 当了几天"和尚",心情为之一展.回来写了九首杂 诗,聊以抒怀.(见附件).从中也可略见我的近况 和心境. 听到你们和欣荣兄正在编写《南开通讯》精选本, 高兴之至.张伯苓教育思想是具体的,不是空论的, 是经历了大半个世纪的检验,被千百莘莘学子在不同 遭际下用他们的艰苦实践证实了的.南开用德行和智 慧培育了一代青年人,这是不朽的功勋.王光 7.10 ·喜聚大觉寺.doc 陶恒生电邮(7/10/12) 王光兄:收到来信,证明你已走出悲伤,重新调整自 己的生活,这是好友们最期望也最感欣慰的事.日前 与维扬兄通电话,他说上个月在北京时你曾参加聚会 活动,很是高兴. 欣荣兄和我确有在北美出一本《南开通讯》精选集 的计划,目前已从 120 万字中选出 30 万字,完成了排 版.但此举能否成功,端视北美同学们的支持程度而 定, 年底之前, 应见分晓. 顺祝 安好! 恒生、 德顺 7/10 华之星电邮(7/12/12) 恒生兄: Thanks you for your email reminding me of your new gmail address. I have duly noted it. My wife and I visited Yang Wei Yang and his wife at his beautiful farm on 6/29 in Agassiz. We were treated to a wonderful lunch with some of the ingredients directly from his farm. Both the Yang's look healthy and robust. We talked about the good education we both got from NK. Wei Yang showed me a letter from you describing your No.48 Page 19 plan to publish a book recapturing some of the memorable articles in your NK48 newsletters. I would like to make a $500 contribution toward that project. Please let me have your mailing address in Oakland. Warm regards, CS Hwa 华之星 7/12 华之星电邮(7/14/12) 维杨兄: It was indeed pleasant to visit you and your wife in Agassiz. Here are several photos taken at your farm.之星上 〔编按:其余照片请上网观看〕 陶恒生电邮(6/23/12) 之星兄:Thank you very much for your check for $500, which arrived last Saturday. We will not cash the check until the total amount of all checks received exceeds 2/3 of our budget for the book publication. 恒生 张继庆电邮(7/29/12) 你好!最近我和家人去四川广汉,参观了仰慕已久的 三星堆博物馆,开了眼界,学了知识,送上 PPS《走近 三星堆》请共赏. 继庆 2012-07-29 ·走近三星堆.pps 林同墉电邮(7/25/12) 恒生:我收到一封冯遂南的电邮(见转去的下文), 看来他是 48 级南开同学,可我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名 字,我也不知道他是如何得到我的电邮地址.他信中 所列六位同学的名字除薛纪光外我都没有听说过.你 听说过这几位的名字吗,是否知道他们的下落?同墉 冯遂南电邮(7/25/12) 林同墉学长:偶然在网上看到你和南开旧同学的来往 电邮,勾起我六十六年前在重庆南开中学的点点滴滴 的回忆. 我是 1943 年入读南开初一的二组,直到 1946 年初 三毕业.吴锦明是我们班长.我很想和吴锦明,余凯 成,余日辉,张乃勇,陈志和,薛纪光等等老同学联 系上. 看来你可能和吴锦明有联系,请协助我们能重聚、 敍谈这几十年的人生经历.谢谢! 附上我的联络方法 : 我的电邮地址: funglui@hkbn.net 我香港家的电话: (852) 23416278, 香港手机: (852) 65570333, 深圳手机: (打此深圳手机, 我在 香港也能收到). 我的地址: 香港 屯门 海景花园第 4 座20 楼C室冯遂南 陶恒生电邮(7/29/12) 冯遂南同学:你好! 南开 47 级林同墉学长转来你的信.我同你一样, 於1943 年考取沙坪坝南开中学读初一,推算高中毕业 年度为 1949 级.自大陆开放以来,海内外同学们(包括44-53 级的学长学弟)联络频繁,甚为活跃.我们北 美同学办了一份《南开通讯》 ,已出刊 47 期(每年 3, 6,9,12 月之 1 日出刊,已12 年),是同学之间互通 讯息、报告近况或及抒发心声的园地.欢迎你上网浏 览,或从中下载历期 PDF 版阅读或打印收藏 . 下期 (48) 《南开通讯》网讯预计 8 月下旬更新发布.网址为: www.nankai48.net 你想联系的同学,目前有三位讯息如下: 薛纪光: xuejg19302@gmail.com (他是我们南开海 内外校友的讯息中心) 吴锦明: lwjsky@sina.com (46 期有他的文章) 陈志和: Jim Chen 2515 NE 2nd Court Boynton Beach, FL 33435 USA 欢迎你为《南开通讯》写文章,希保持通信.祝健康如意! 韩永年电邮(8/5/12) 二位学长尊前:今日读到转发之邮件,沈宁先生 2012 年2月18 日在美国休斯顿的演讲.他以《民国时期是 中国历史上最需要理性研究》破题.沈宁的外公是您 的令尊大人,伯父是沈钧儒先生.他逐步介绍民国肇 始后新闻自由,官呈清廉,文化灿烂之情形.辅以家 庭和历史照片,娓娓陈述了他个人独到的见解.他述 及到自己家庭沧桑和成长经过,特别提到许多历史遭 到扭曲,以及抢救里史真相之必要,令人概然动容. 如今之社会百姓均心知肚明,只能在扭曲之生活中往 前走…….顺祝二位健康长寿!学弟永年 2012/8/5 陶恒生电邮(8/7/12) 永年学弟:沈宁的演讲很受欢迎.也可见许多人对民 国的事物极有兴趣.令尊就是民国时代养成的教育界 精英.陶恒生 冯遂南电邮(8/7/12) 陶恒生同学:收到你的电邮多日,因有事未能及时回 No.48 Page 20 复.谢谢你提供的信息.从此我可以回到校友大家庭. 过去的几十年,先是不敢互相联系,裴多菲俱乐部的 帽子还了得?及后閙放,政冶稍宽鬆时,我已到香港, 为生活拼膊,少有余暇.唯有此时,经常想及幼时生 活.南开整个三年初中的生活,龙其是整体寄宿的生 活,几乎二十四小时的紧密生活,是一生中难以忘怀 的日子.有感於此,试图在网上寻找綫索,七转八拐 的找到林同塘学长,得他的协助,得到一些綫索,我 尚未及回应,己得你来信.谢谢!冯遂南 徐在庸电邮(8/11/12) 〔讣闻〕(老伴鲜继平 8 月7日逝世.讣闻已刊网站) 南开校友回忆 我的一生(一) 西北工业大学航空学院退休教师 贺家驹 第一章 我的童年和少年 我于 1929 年6月10 日生于江苏省丹阳县城内小牛 场家中,祖父贺亦凡,在上海当律师,祖母马天真,她 的老家在城东 10 里路的大运河边的马家村,她有二个 弟弟,解放后评为一个中农,一个贫农.祖父也有个弟 弟,我们叫他二爷,有点跛脚,未婚,在家搞搞园艺, 照看门户.祖母有个女伴,帮助她料理厨房做饭.大伯 贺亮鼎(龙伯),有四个女儿,增华、锺洁(长华)、 智华、育华.父亲贺亮钰(仲瑞)是老二,母亲刘逸清, 大弟家源,小妹元美.大姑贺玉静,姑父王国桢,表弟 家勃、凯利、表妹露西.小姑贺月华,姑父张德祺,一 个表弟世钧,二个表妹.小叔贺亮庶(叔明),婶婶孙 毓梅,堂弟汤明,二个堂妹. 丹阳家中房屋宽敞(参见附图,围墙约为 30x70 平 方米,约20 间房,有前花园,后菜园),全家近 20 人 吃饭,由祖母和她的女伴做,祖父提供全家费用,大伯 和父亲的收入仅供给小家作零用钱.大伯无儿子,祖父 决定我半过继过去, 因此我是贺家长孙. 外祖父刘旭初, 在丹阳城内贤桥大街开了新和泰五金煤油号商店, 算是 较大的商店了,经营美孚洋油、肥田粉、煤炭、铁锅铁 器、陶瓷用品、五洋杂货等,还是第一家从上海请来电 影放映队,在丹阳放映宣传肥田粉的电影,轰动一时. 母亲有二个弟弟,二个妹妹,我大舅有点跛腿,未婚, 在店里记账,小舅大概对外联系,小舅妈是常州人,对 我弟兄很好,有个表妹刘金妹.大姨妈已出嫁,小姨抗 战前还未出嫁,很文静.外公也是一个大家庭,他有二 个弟弟, 二外公也在店里和大舅轮流记账, 有个大女儿, 有二个儿子,应是我的舅辈,但分别比我和二弟都小, 玩起来是我们的跟班,在柴草房草堆上演西游记时,我 总是孙悟空,弟弟演唐僧,他俩演沙和尚、猪八戒.三 外公去世了,三外婆有个女儿在外地读中学,那时丹阳 还没有正规的中学, 她母女二人和外公的妈妈--太婆住 在店的后院,三外婆有时也多少帮伙夫给店里的人做 饭,也全由外公供给.我也是外公第三代中最大的,星 期天外公和朋友吃早茶,总带我去.外婆最宠我们,她 信佛,供奉了五个观音菩萨,天天上香,但她磕不动这 么多点头,叫我们代磕,有奖励,给零食吃.有时农民 拿活的青蛙,河蚌到外婆家门口来卖.活的称好重量后 帮助杀.外婆就念到不是我要吃,是外孙要吃啊!她还 要我们帮着念金刚经,也有奖励,我经常睡在外婆家, 外公回来晚, 外婆用小锅在煤油灯外的铁丝架子给他做 莲子桂圆汤, 外公只喝些汤, 把莲子桂圆留给我早晨吃. 外婆家门口有条小河,水面低于地面很多米,由西往东 流从东门城墙下流出城去,讲是运河,基本没有船,我 看顶多是运河的分支流,因为大运河流经马家村我去 过,很宽的. 我于1933年四岁时闹了要跟大一岁的堂二姐上了正 则艺专的附属幼稚园(一年制),但因打摆子读了二年. 1935 年上正则艺专附小一年级, 我父亲那时在金坛交通 银行工作,金坛离丹阳几十里路,他每周末回家时都用 他一周每天早晨吃饼干的二磅泰康空饼干筒给我和弟 妹装糖果回来,所以附近小孩都围着我们转.父亲的字 写得很好,有很大的毛笔,可以给人家写大对联,横匾 和招牌, 钢笔字可以当做临帖用, 他算盘也打得快极了, 一家过得好好地. 日本鬼子侵掠中国来了, 1937 年七七 事变时,我将读三年级了,9 月开学不久,就逃难了. 不知为什么,家里人分两批,祖父、大姑、伯母、母亲、 堂大姐(12 岁)、我、弟、妹八人雇了一只木船(也许 木船可比火车多运些东西吧)作为第一批沿运河,里下 河经苏南向安徽划去,目的地是经高淳,芜湖到武汉. 这是抗战初期预备第一个迁都的城市. 但我们还没有到 达安徽高淳时,日寇已占领了高淳,我们只好转到苏北 农村躲避, 等待大伯来接. 我家另一批逃难的人有祖母、 大伯、他的二、三、四女儿、小姑、小叔,他们由丹阳 乘火车到南京,再乘轮船到武汉.到后,祖母见不到我 们,不肯再往西了,由大伯陪同带三、四女儿回上海租 界等我们返回,小姑、小叔和堂二姐作为流亡学生往重 庆去.我父亲由金坛交通银行已先撤退到上海租界.逃 难时祖母的女伴回乡下去了,日寇侵占丹阳后,放火烧 了我家房屋,只剩下围墙,和后院的一间小屋了.二爷 No.48 Page 21 不肯离家, 后来没有信息了, 估计也被日本鬼子杀害了. 前院有口井, 附近的人常来打水, 后来通知要交地产税, 家里已无人在丹阳,伯父就把它捐给政府了.日本侵略 就应该赔赏我家的人员伤亡和家园被烧毁的损伤和损 失,凭什么不要赔赏. 在苏北农村有一天,祖父带我到邻村去看望一个同 乡时, 日寇突然过江来清乡扫荡, 大姑、 大姐躲了起来, 伯母拉了弟弟跑在前,母亲抱着妹妹跑在后,伯母回头 叫母亲,一粒机关枪弹打进了她的口中,她仍然把弟弟 拉到一家农民的厨房里,倒在草堆上去世了.母亲的手 臂也在跑动中中弹,事后祖父和我返回,买棺材埋了伯 母. 母亲不得不到日本假装安民的临时救护站去涂药包 扎,并连夜搬家到邻村去,听说,当夜就有人来抢了. 后来大伯来接我们到上海租界,和父亲见面,送母亲到 医院医治臂伤,已快好了,但因惊吓过度,发心脏病, 请外国医生来医治,把我和弟弟的陶瓷聚宝罐打碎,用 其中的银角币付医生出诊费, (以前父亲每周末从金坛 回家时,都给我们弟兄在聚宝罐里放一个银角币),母 亲仅三天就去世,是大伯母去世的 100 天. 父亲被交通银行调到重庆去了,我们 6 个孙儿女和 大姑就只能跟祖父母一起生活了.先在上海,租房住在 法租界吕班路蒲柏坊,我上齐鲁小学三年级,四年级, 学了二年英语,因上海生活较贵,于1939 年夏搬到苏 州去住了,我们六人都上西美巷小学,我读了五,六年 级,学校没有运动场,没有打过球,学习还可,体质一 般, 下雨天祖母请一个大嫂挑午饭到小学来给我们六个 人吃,在一个教室里,校长有时也来看看,校长家就住 在学校里,校长的妈妈过生日也要放假一天.那时一开 头还没有语文课本,读些论语、孟子、古文观止.上学 如走近路要经过日本军队门口,我们都绕一条路避开. 毕业后,考上苏州城里的吴县县立中学,是在一座孔庙 里,要学日语,一个日本人教,还有一位中国老先生陪 着,到考试时日本人就不来了,中国老先生一般在黑板 上出几道中文题,由学生在考卷上翻译成日语,他往往 就要出去一会,同学们约定只能答 70 分左右,要不就 是汉奸. 我初一暑假时得了伤寒病,西医治不好,华氏 104 度,祖父找了一个和他一起喝早茶的药店坐堂老中医, 求他救命,他只答应开一次处方,救活了我.但落了头 发,同学嘲笑我瘌痢头.开学上初二,走不动,家里雇 了一个月的黄包车,头发也长出来了,半年后恢复了. 学校里有个篮球场,我们用小皮球,利用篮球架的二根 柱子当球门,踢五个人的小足球,锻炼身体.初中时学 校组织了一次到公园去听汪精卫演讲,乱哄哄的,就解 散了回家.另一次排在街边迎接山本五十六,也没看到 什么.苏州也经常关城门,租的房子有一小间里放了几 个缸,里面放满米、萝卜干、咸菜等,以备封城时吃. 1942 年冬,大姑由苏州到重庆和姑父结婚,祖母就 要一个人带 6 个孙儿女,更辛苦了.再加上看来日本要 垮台了, 担心我成为伪学生, 1943 年底三叔由重庆和沙 坪垻书店来上海龙门书店买大学英语教科书, 决定把我 和小妹带往重庆去.一路上费尽了力,先由苏州乘火车 到南京,再到蚌埠,就找向导办路条,经70 里路三不 管地带,并请一个挑夫,挑东西,三叔和婶婶的堂弟孙 志勋和我都背一些包,七、八岁的妹妹空手跟着走,她 走不动时,大人背背,或挑夫挑挑,一路看不到人烟, 傍晚到蒋管区,卫兵检查,把我的小热水瓶没收了,才 放进去,次日雇架子车拉到界首,在此等汽车到洛阳, 等了约一个月,因日军进攻,汤恩伯征用全部汽车卡车 为他运军火和棉纱, 好费力才搭黄鱼爬在卡车顶上到了 洛阳.再从洛阳乘火车到西安,火车顶上爬满了人,黄 河对岸日寇用炮轰火车,总算到了西安.在西安几天, 乘火车去宝鸡, 一路买不到吃的, 到马嵬坡才买到一些 煮牛肉,到宝鸡当晚一身风症块,难受极了.在宝鸡又 等汽车一个月, 没有事就天天爬到塬上等候看一个小飞 机场少有的小飞机起降.宝鸡到重庆汽车要 6 天,是木 头座位, 很挤, 一天只停一次吃午饭, 我十四岁的少年, 已经腿都麻木了,大人们可想而知了.1944 年4月15 日才到重庆,婶婶已生下了堂弟汤明.一路上,我看三 叔好几次拿了小金条去换钱用. 因父亲一人在万县,妹妹就跟大姑小姑过了,直到 1946 年她才跟父亲到青岛去.我和父亲在一齐的日子 也很少.1945 年彭仁颖、仁玲、仁瑜他们因洛阳已为日 寇占领,只好绕道太原,路上花的时间更多了.孙志勋 到重庆不久就考取公费留美去了.在苏州读书时的同 学,因那时都是走读,放学回家后联系不多,在日伪时 候,一般无事不大出家门,仅记得住得较近的李根深, 我1950 年在上海考大学时住在交通大学我大弟的宿舍 里,遇到了他,因我为参加全运会耽误一年,读化学系 又花了一年,他已读了大二了.后来我于八,九十代到 哈尔滨去开会,从报纸电视上看到,他已是黑龙江省级 领导, 有点想看望他, 又想别耽误人家时间, 就没有去. 按说他和我大弟一样都一直在沦陷区读书,抗战胜利 后,讲要对伪学生审查,据说他们游了个行抗议,也就 No.48 Page 22 不了了之了.我母亲去世后二年,我大姑介绍她的同学 李毓莲和我爸订婚, 1941 年底我爸由重庆飞到香港, 预 备再由香港飞来上海租界, 不幸正逢日寇发动太平洋战 争,攻占香港,他只有落荒而逃.经金华返回重庆,一 路交通困难,有时还要步行,到重庆已超过假期,重庆 已无职位,只有到万县交通银行去工作了.一直到日本 投降,1946 年才到上海.结婚后到青岛交通银行工作, 1947 年生了小弟家齐. 妹妹元美也跟他们去青岛一起生 活.抗战胜利后,除我留在重庆外都回上海去了,他们 约好一天到苏州看望两位老人,祖母很高兴在炒菜,大 姐在烧火,听到门铃响了,祖母笑道,来了来了,一下 倒了下去,去世了.祖母被安葬回老家丹阳马家村,伯 母和母亲的棺材也都移葬到马家村. 回过来再讲我自己,到重庆后住在观音岩下张家花 园三叔家的二楼小房间里复习功课, 晚上到七星岗英语 夜校补习了二个月, 考取了中央大学心理学系试验中学 初二,第一名,全公费,同时考上南开中学 1949 级初 二,我报的是初三,南开讲:沦陷区的英语怕不行,要 同时报考初二, 结果自然录取为初二了, 我选择了南开, 从此结下了一生南开情.读初二时,我规规矩矩,但有 一次, 早晨我从漱洗室往宿舍里去时被一个从里面跑出 来的同学把洗脸盆碰落,毛巾、杯子、牙膏、牙刷撒落 一地.捡起来也找不全,我只好赶快跑出来站队,尉迟 先生一把拉我出队,责问为什么迟到,我刚要解释,他 讲你还要辩,早操后到办公室来,我去了,他竟要开除 我,我只好把三叔请来,三叔找了初中部孙元福主任, 孙讲: 别人还好办, 尉迟讲了就难了, 记个大过了事吧, 我恨死尉迟了, 后来才听说他的儿子在英国被德寇轰炸 死了,我又转而同情他了. 还有一件事,初二下的一天,我路过津南村时突然 胃痛,我就蹲在一家门口台阶上,想休息会再走,此时 从门里走出来一位中年妇女,她问我:你这学生在这里 干嘛?我讲因为胃痛想休息一会就走,她讲不行,我讲 那我就走好了,她讲不是这个意思,你跟我进去给你找 点药用热水服下去会好些,我就跟她进去,用热水服了 药,她问我:你是哪里人,父母干什么的?我告诉她,母 亲去世了,她突然讲,那你给我做干儿子好不好?我问 老师你是谁?教什么课的?她讲,我叫张淑贞,是张伯 苓校长的大媳妇, 我先生张希陆, 在昆明西南联大教书, 四个女儿,媛美、媛和、媛青、媛庆,我说这我做不了 主,要问我爸,她讲,那你赶快写信去问,我父亲回信 同意,我把信送去给她看,她叫我叫了声干妈. 在初二一年,我除了上课做完作业外,预习初三功 课,因听说南开有暑假跳高一的补习班,可以一试.结果1949 级有四人跳入 1948 级高一, 但仅我和时学黄就 读,另外二人可能随家长东下了.初二时有件大事,即 报名参加远征军和留美海军,我们班二个大个子,谷永 仁,胡甫耀去了,我是小个子,没有报名,和大家一起 热烈欢送了他俩.1945 年8月15 日日本鬼子投降,因 南开中学好,我留在重庆就读到高中毕业,没有随家人 东下,从此开始了我的青年时期.张淑贞干妈一家也回 天津去了,天津南开学校各部分都很快恢复开学上课. 我回忆少年时代,我家庭是比较开明的,祖父虽然 是一家之主,但不常在家,回来时,有时也叫我到他房 间去下盘象棋,我如赢了,给一分钱奖励,有时叫我给 他的房间拖下地板,也给一分钱劳动报酬.夏天挑来西 瓜堆在大厅的长桌子下面, 三叔以上的第二代人可以开 瓜,但要分给我们第三代人吃,不可浪费,所以三叔要 吃西瓜,就要先招呼我们小孩. 我父亲对我中小学时的学习要求是要每年升级,没 有非要名列前三名的什么要求. 所以我从来没有学习压 力,自由成长.上大学后,我已成年,他完全放手,只 尽每月寄生活费的义务,(不知为何,那时仅大一,大 三两年,要交伙食费).读研究生后,有生活补助,我 已生活自立.但他从未对我要求回报.他曾提出要给我 二个好皮箱,我也讲留给小弟吧. 第二章 我的青年时代,高中,大学,研究生学习 我的南开中学情结不断 南开高中毕业后进了大学,大学本科毕业和研究生 学习结业.1945-1956 年又分配到大学工作,直到 1993 年退休又返聘了十年,小结整理资料等收尾工作二年. 仍住在大学校园六十多年,虽在大学,依就南开中学情 结不断. 1)重庆南开中学高中三年半 你一看标题就会问, 为什么高中三年半呢?别着急, 等到高三时, 我会慢慢给你说来. 1945 年9月跳入读南 开1948 级高一二组,又成为新毛头了,但对于功课并 不为难, 因为暑假才补习考试过, 不像以前放一个暑假, 玩得都快忘光了.从此开始了我的青年时代.高中生的 制服是灰黑芝麻布中山装,黑大盖军帽,起先觉得很神 气,但夏天军训课太热了,尽量不穿上装,更不带有帽 徽的军帽.高一上好像很快就过去了,没有多少回忆, 因为我要吸取初二经验,更要规规矩矩. 高一下先是参加了野猿队,是以服务同学为宗旨的 No.48 Page 23 跨年级组织,如新生报到,运动会打杂事项,毕业演出 后台布景、服装、道具、灯光、效果、前台拉幕、收票、 对号等等. 尤其是一次反美, 一次反苏全市学生大游行, 给同学们送水、 送药, 代背东西等来回奔跑, 双倍路程, 以及维持队伍整齐,不让闲人混入队伍(这只有高年级 的同学,大个子才有资格).这些事解放后就交代不清 了,讲二次游行不能抵消,各是各的帐.我讲又不是我 一个人的事,南开一千几百人,全市几万人,好在我们 北航班上党支部,也仅问了问就算了,到底是那个年代 的学生出身,能够理解.野猿队还有一次为喻传鉴主任 祝寿在大礼堂演出时,别出心裁排演了一出猴子祝寿 舞,在舞台上面的横梁上悬挂了几根粗麻绳,每隔 2-3 米,大家短裤背心,身上挂满树枝树叶,脚悬空,用手 从左到右换绳荡过去,轰动了全校,我也参加了,但不 知是哪个野猴子设计的够刺激的. 体育方面,高一同学组织了青云运动队,以篮球为 主,队员包括李齐泰、李阳堃、刘庆龄、张载基、张自 刚、时学黄等人,可称霸南开.足球也有些人,但因需 要较多装备,一时无法解决,谁知福从天降,体育主任 郗文星老师找我去讲:由你担任校足球队长,你先提个 名单,我们老师好研究决定.我也不知是谁推荐我的, 估计那时南开体育田径、栏、垒、排球较好,足球开展 不多,可能老师们对学生足球情况也了解不多,走一下 群众路线; 也可能我从苏州带了一双较好的回力半筒球 鞋,踢过几次,那时重庆很少见,别胡猜了.学校还真 肯出钱,买了真的牛皮足球鞋、足球袜、护膝、护腿、 就是衣服是旧的,已很不错了.足球比赛拼抢凶,队服 很快就破烂了,正好那时国共和谈,党团退出学校,郗 文星体育主任叫我到高中部楼下喻主任办公室隔壁的 三青团团部(好像没有牌子)去拿一套运动服,他们不 用了,回来把衣服上的字拆掉,叫裁缝打上南开字样, (可能要签个领物人的名字了).只够十几个人用的, 所以足球队员也仅有十几人,只好轻伤不下火线.足球 场有煤渣垫铺的地方,我有一次比赛跌倒在上面,膝盖 上划了一个长口子,抓把土一抹继续比赛,后来在膝盖 上结巴后像长了个竖眼睛似的,至今还有痕迹.重庆其 他中学如清华、广益、求精等也有足球队,一来他们不 如南开,二来路远场地也差,所以我们的主要对象是重 庆大学体育系,路近,而且我们胜多败少.到高二时南 开足球队在重庆已小有名气了,高一下时,我们班中途 来了一个插班生朱求定,我看他不熟悉环境,就给他介 绍下学校情况,我们就熟悉起来了,又得知他足球踢得 好,更是好朋友了,他很本分,后来才知道他是西南长 官公署长官朱绍良的大儿子,那时南开学生不分家庭, 一律平等. 青云篮球队的张载基的父亲张笃伦是重庆市 长,他篮球打得也不错,也要服从队长李齐泰的指挥. 李齐泰人高,同学叫他长子,他又是我们足球校队的守 门员,我就是他们篮球队长的队长了.总之,运动员们 都很友好,够朋友的,那时从来不管家庭如何!有一次 周末城里有好话剧, 但演完就太晚回不了沙坪坝南开中 学了, 朱求定讲: 到我家打地铺就是了, 还提供了宵夜. 还有一次到张载基家搞小晚会,他们跳了舞,我那时还 不会,就提前赶回学校了.高一很快过去. 高二开始分文,理组,高二一组为文组,我在高二 三组,和利汉钊坐在一齐,他来自香港,很用功.我们 一般嘴馋时就到大校门口刘清和小面店吃碗小面, 顶多 到六合小吃店要碗烩面.李阳堃个子大,到刘清和去就 要双份加蛋多加青(绿菜叶子).有一次,利汉钊带我 到金刚饭店去改善,油瀑鳝鱼,好像一元一盘,好吃极 了,去过几次轮流做东.班长叶良能,人黑,外号黑皮, 他也不生气,热心班务;刘永培,万洪业闹着玩火了, 万洪业扔了墨水瓶,把墙壁搞脏了,他急忙不知从哪里 搞来白石灰浆粉饰干净,还劝他俩好了没事了,老师又 没发现.他是校足球队前卫,很卖力.重庆有个东平足 球队, 成员是原上海东华足球队和广东香港南华足球队 的队员,抗战时到重庆来,都成年工作了,业余也踢踢 球.重庆那时南开的足球场最好,其次是重大,大田湾 市体育场因地形较小,所以东平来联系要和我们友谊 赛, 他们得到踢球场地, 我们学习他们踢球技术, 互利. 将近二年我们没有赢过东平,每次比赛过,他们都从汽 车里拿下汽水、面包、香肠犒劳我们,还告诉我们如何 提高水平,十分友好.最后,1947 年秋重庆市警备杯足 球决赛,那时主力中锋朱求定不在南开,南开以 1:0 战 胜东平,他们立马上汽车开走了.现在公布的获奖留影 上没有我,那可能是我 1948 年春到上海参加第七届全 国运动会时,补照的,你可以看到队员很少.1947 年春 重庆市中学生运动会在南开大操场举行, 结果主席台上 的奖杯奖旗都搬到南开运动员休息台来了. 重庆市教育 局选拔了参加 1948 年5月在上海江湾体育场举行的第 七届全国运动会代表队,田径队十人,南开有李阳堃和 我,足球队二十多人,也有我,但后来因经费不足,仅 派出领队教练重大体育系主任刘教授,教育局管理一 人,田径队四人,重大马国铨、西南师范周明霞、南开 高三贺家驹、清华初中二李心一.1948 年初,高三下学 No.48 Page 24 期开学不久,市里就调我们到大田湾体育场集训,重庆 市长杨森在他公馆还接见了我们一次,照了像,我把它 放在上海大姑母家祖父住的小屋里了,也早忘了,肃反 时想到了, 写信问大姑母, 她讲解放后她早就清理掉了. 我父亲弟兄姐妹五人,就大姑母是党员、小学校长,觉 悟高.可是文革时成了小学的党内头号走资派,被整得 很惨,住医院很长时间. 五月,六人乘空中霸王飞往上海,全国运动会他们 三人都得奖, 李心一是抗战前女子 100 米全国冠军的侄 女,本可得第一名,但她只顾抬头看直升机撒降落伞洋 娃娃,起跑慢了,得第二.我的 400 米,适逢台湾陈英 郎,联勤车克英等都是 50-52 秒的好手,我53 秒,名 落孙山.回程没钱了,乘轮船逆水开往重庆,我的心很 急,想到快毕业考试了.到湖北境内,北岸鸣枪叫轮船 靠北岸,轮船开足马力靠南跑.回到重庆赶快回南开借 同学笔记本开夜车复习迎接毕业考试,幸好无补考毕 业,拿到毕业证书父亲叫尽快回上海考大学,我和交通 银行朱伯伯商量飞机最快,买了飞机票,我一个中学生 二个月内乘了二次飞机由重庆飞上海 (父亲在青岛当月 去领工资,被告知已被我在重庆买飞机票转账没有钱 了),住到五爱中学一间小屋复习.报考了交通大学, 因物理综合题不行,中央大学作文题是古文,很长,又 无标点符号,也做得不好,结果落榜.继母可介绍我去 杭州之江大学, (凭南开中学毕业文凭,如去也许 1952 年就浙江大学四年制本科毕业了),我觉得被介绍有点 不好,选择了南京金陵大学先修班(也凭南开中学毕业 文凭),如成绩好可转本科. 2) 南京金陵大学 先修班不提供住宿,正在发愁,遇见张载基,叫我 先和他在他姐姐家住了半个月,他有一辆很好的自行 车,他技术高,下坡时带我飞骑,上坡时,我腿上有劲, 我出力.早、晚饭,他都拉我在家吃.后来搬到马平在 南京当记者在家外租的小屋去住,马平常回他妈妈那 里,经常我一个人.有个星期天他来约我到中山门那里 骑马,我没有骑过,他骑给我看,不小心落下马来,被 马拖走,我和马夫赶紧去拉住,头已受伤,赶快送中央 医院和通知他妈妈, 他妈妈请我俩在大行宫吃了好午饭 后,把他带回家去了.那时瞿宁康、徐润芳也在读金陵 大学.11 月因局势停课,南京已不允许带行李出城,直 到离开南京时我也没再见到马平,只好把钥匙留在房 内,把门锁上再见了.我先到丹阳外婆家复习,不久, 蒋军败退丹阳,一个连长和一个勤务兵住进外婆家客 厅,动员我给他当文书,讲可旅游全国,我连夜离开回 上海,家里讲如何办呢?在上海再读一个高三下吧,这 启发我 1949 年2月再来重庆再读半年南开四九级高三 下了,那时已无正式轮船航班,是我姨夫章文治(他是 我继母的妹夫, 圣约翰大学毕业, 华东地区教会大学 100 米、200 米、400 米第一,他在上海海关工作,解放后 海关换人,调他到新疆乌鲁木齐第一中学当体育老师, 他有五个儿女,三个大的是女儿,老二嫁给我大弟.他 带了大儿子到新疆,他在新疆病故,儿子和香港籍在大 陆读中学被下乡到新疆的知青结了婚,落实政策后,移 居香港) 帮助联系了一艘由战后处理的小登陆艇改成的 货船,搭黄鱼,不要票还供饭,同轮船还有二个中德混 血儿中学生也回重庆家里上学, 另一个是轮船老板的侄 女,后来上了南开初中.我们男青年晚上在驾驶舱后的 小房间的大餐桌地下打地铺. 轮船到了宜昌附近的青滩 搁浅了,只好雇了二艘大木船,把货都搬到木船上,使 轮船变轻浮起来,船长一下高兴,命令开动,把轮船旁 的木船撞翻,货物都沉落江底,又只好雇人打捞,天冷 费事费力, 从上海到重庆用了一个月, 到南开已开学了, 喻主任还难了我一下讲开学了, 不收了, 我报告了原因, 他讲好吧去高三二组,其实我父亲已有信给他,他早就 安排好了. 3) 重庆南开中学 1949 级高三下 这个高三下我就主要读书了,经常和邓敬茵在图书 馆看书,也给她讲点化学物理,有一次星期天,去爬歌 乐山,半途有铁丝网拦着,我们就坐在网前的草地上看 山下风景,网里有个人问我们在此干什么,我们讲是南 开学生来玩的,他说快走开,我们就离开了,后来想起 来, 那里也许是中美合作所吧. 这学期也有点学生活动, 朱世模、 王乐乐、 郑思清就约我到嘉陵江河滩上去野炊, 唱解放区的天等歌. 一学期很快, 就到考大学的时候了, 这时华东华北已解放了, 汉楚两界, 只能在西南考虑了, 结果我考取了四川大学航空系和华西协和大学化学系, 以及备用的相辉学院.9 月2日早晨和张斌全二人搭黄 鱼卡车,3 日到成都才听说重庆九二大火.我三叔在上 海招商局海黔轮(万吨)当会计主任,他一家和我堂二 姐在出海时都挤在他轮船上的小房舱里, 上海解放时他 们正在海上, 船长决定开往台湾了, 1949 年8月他在广 州给我汇了 200 银元券,供我上学.我拿了 100 银元买 了一套上大学的衣服,又买了一个金戒指,放在邓敬茵 那里,她家在江津,怕她在重庆上南开,万一时局变化 联系不上时应急用,其余拿到成都交学杂费、伙食费, No.48 Page 25 那时每月交 3 个银元给宿舍食堂里的伙夫, 余下 100 元 我请朱伯伯尽快换成银元券先由他代为保存, 在到成都 后,听说四川大学不上什么课,一年级学生住三瓦窑新 生院,就坐坐茶馆打打扑克等打发日子,就决定读华西 大学化学系了. 4)华西协和大学 一年级时和南开 48 级祝中同班近一年, 那时华西有 十几个南开四八、四九级友,如熊志远、徐绍仪、赵永 穆、郑思清、彭仁玲、仁瑜姐妹等,还有邓古曾(大比 利时-邓敬茵的堂哥)经常往来.我大一上学期担任班 长,十几个人,化学系三年级张师兄对我讲三青团把持 学生会,用会费跳舞、喝牛奶、咖啡,现在要重选了, 我们支持选化学系三年级的杨秀逸 (杨是大力士能一口 气在双杠上撑六、七十下)讲相热心公益、正派,他肯 为同学服务,结果选上了,张还给我书看,我挑选了几 本苏联小说,把艾思奇的大众哲学还给他了,讲对哲学 没有兴趣,他们都是地下民青,临解放前他们两人都不 见了,后来听说下乡工作去了,对于学校安全,学校组 织了护校队,邓沽曾任队长,另外两人任副队长(地下 党员和民青)他们三人一人一支冲锋枪,化学系四年级 胡文凤(地下民青)叫我也参加,十几个人都背 79 步枪,夜里在校区巡逻. 1949 年12 月25 日圣诞节晚上我们广德宿舍在办舞 会,胡宗南部队撤退,一野部队进城,成都解放了,我 们迎接了解放军入城仪式,拍到了贺龙的照片,我被叫 到到学生会文体组工作,组织了华西大学文工团,音乐 系徐蓉祯任团长,瞿宁康和我为副团长,她两人分管演 出,我管行政后勤,师姐唐贤美是学生会副主席,是我 们的顶头上司.军管会来学校办春令学园后,大一下学 期选我任系学生会主席,全系约 50 人,刚解放大家一 时生活费困难, 胡文凤她们找化学系主任英国人威廉要 了些化学药品调剂成蓝墨水叫一年级的学生到中学去 卖,又叫我们把化学楼四周的草地开荒种青菜,很快成 长分给同学们送各食堂贴补伙食费, 只是每月要自己到 粮市买去一老斗(约八九十斤)米送到食堂,伙夫每天 用米和农民换些菜,重庆朱伯伯托人给我带来了 24 银元,讲银元券贬值了,我也无法,邓敬茵也在我离开成 都后托人带来金戒指, 化学系三年级钱寿钧和医学系一 年级女生焦饧威讲:他已经回家了不用钱了,代他捐给 难民吧! 到大一下,华西大学足球队有原四川省代表队六, 七人,南京代表队一人,还有我,实力较强,参加了成 都市解放后的宣传胜利折实公债义赛, 支援解放西南义 赛,救济难民义赛等,在少城公园,门票五分,供足球 队员一餐晚饭,每周一、二次,有点忙.老师讲我做定 性化学试验有错,是不是为踢球不专心,我讲:我还是 努力做的,他叫我到校医院去检查一下辩色力,红绿色 弱,不能读化学了.我们 19 个南开同学,于1950 年6月离开成都,东来再考,到了郑州,我义不容辞的把彭 家俩姐妹送上到汉口的火车,才返回北上的火车.到北 京后住处困难, 又回上海, 考取了上海交通大学化工系, 北京华北工学院(现北京理工大学)内燃机系,北京清 华大学航空系,清华在上海组织应届录取生约十人,可 能是我年龄大些又读过大学,任我为北上小组长,集体 购票赴北京. 5)清华大学 我1950 年9月入读清华航空工程系, 那时在清华的 级友不少,有时学黄、李阳堃、朱九华、杨勤明等,我 和时、李联系较多,到清华报到后还有两天才上课,我 就到北京东单麻线胡同干妈家去看望她, 第一次见到张 希陆教授,我叫了声张伯伯,以后一直没有改口,他送 了我一支蓝宝派克金笔作为见面礼, 她家刚生了小老五 (媛华).媛美考取了辅仁大学心理系,媛和考取了辅仁 大学经济系,媛青、媛庆读中、小学,还有一个考取了 北京农业大学的重庆南开中学 1950 级的女生刘瑞徵住 在她家, 干妈叫我帮助送她到西郊罗道庄中国农业大学 去报到,,我把她安全地送到学校报到,安排好后才回 清华,对北京地区西郊也清楚了一些. 我们航一全班三十多人, 其中南开中学的有三个人, 即重庆南开四九级马家贤、天津南开五零级胡凌云和 我,其他有上海中学二人,北师大附中二人,还有印度 尼西亚华侨四人,三男一女等.那时还讲政策,不歧视 华侨学生,华侨女生抗美援朝参军去了,还有一个赵梅 生也被批准参军了.到1952 年9月改苏联学制前,三 个华侨男生,一个人被转学到上海交大,另二个人被转 学到北京农业机戒化学院,其中有一人很想不开,他家 父亲、儿子、女儿三人信仰不同,他父亲亲台,妹亲印 尼,他亲大陆.1951 年南开 1949 级和我在初二二组同 班的参加留美海军的谷永仁也考入清华航空系1956级, 我们曾见过几次,后来就没再见到了,可能他也像华侨 学生那样转学出去了.我和马家贤在重庆并不认识,和 胡凌云也是初次见面, 但自然而然的不知不觉地相处得 分外亲切,也逐渐了解了彼此的一些情况.马家贤虽然 和我四九级初二同级一年,但不同班,我那时在初二二 No.48 Page 26 组,和时学黄、陶令仁、朱祖寿、谷永仁等同班,时学 黄家在汉渝公路中央大学附近,周末常约我去他家玩, 他的表姐梁文茜是南开高中女生,在校有点名气,还有 个小表妹梁文蔷,后来也读南开.高一暑假,时学黄有 一次带我进城到他父亲的朋友家去, 看望刚从沦陷区来 的彭仁颖,他开学后也读南开高二,和我同班,两个妹 妹仁玲、仁瑜读高一,小妹妹仁琇读初中. 马家贤高三时因病休未参加毕业考试,1950 年夏考 入清华,他父亲原来在重庆开钱庄,可能由于内战经济 不景气,买了些地,大概想有两手要保险些,哪知很快 解放了,只有尽快用钱庄去退租,算工商兼地主,未戴 帽子,在工商联中给了个职务,子女多,经济较紧.马 家贤四川人脾气,有话就说.大二时北洋大学、厦门大 学、西北工学院三家航空系调入清华,成立了清华航空 学院(解放后清华已拆掉学院一级,只有系级了)我们 航二级就有 120 多人,分成几个大组,每个大组 16 人, 四个寝室,每室住原学校四人,规定清华帮助西工,北洋、厦大互相帮助,马家贤自告奋勇,晚自习一个人到 西工同学寝室,给他们提纲要领再讲一遍,使我能有时 间做课外作业和学生会的社会工作.在这里顺便说一 下,我们大一班上有三个地下党员,两人北京河北高工 毕业,一人北师大附中毕业,也许他被分工联系我这个 团员, 开学没多久, 他问我为何不写申请团员转正报告, 我1950 年5月在成都入团,预备期三个月,我讲我的 预备期已到,没犯错误不就应该转正了,还写什厶申 请?他讲你团章看了没有,我讲成都新解放区,先一般 学学入团,再计划上团课,我6月就东来考大学了,没 能参加.他讲我和支委研究研究,后来给我增加了三个 月候补期. 我们相处也很好. 他也在学生会保卫组工作, 当时学生会选主席,有一人竟选宣传布告很奇特,姓名 倒着写,引人注意,但却到燕京偷东西,这些就是他的 社会工作.有一次一个系的高年级的寝室被盗,赃物藏 在双层铺的下铺夹层里被查到,也是他的功劳.化了不 少社会工作时间,但他没有被编入苏联学制小班,三年 提前毕业,分到青海核基地去了.后来有病调回北航任 实习工厂厂长,我每次回北航,他都热情接待.真是好 人,但已去世多年,也许与放射有关.胡凌云的父亲是 唐山开滦煤矿的工程师,家庭条件较好,有个妹妹,后 来也在北京石油学院读书. 胡凌云文质彬彬, 轻声轻语, 美术细胞多, 帮助我为学生会办文艺晚会会场的艺术布 置出力不少.我们到三、四年级划为 30 人的飞机工艺 专业小班,实行苏联学制和口试五分制时,他和上海中 学一个人总是六门功课 29-30 分,班上第一、二名, 马和我等六人一般为 27-28 分,排第 3-8 名,算中上 吧.我父亲原在青岛交通银行任会计主任,临解放前经 理讲到南京的总行去办事,指定他代理,青岛解放了, 家父就把十层大楼的青岛银行一切全部交给人民政府, 被留用为人民银行中山路办事处副主任;主任是 30 岁 的老区来的干部,负责领导.业务主要由我父亲(40 岁)干. 1951年2月23日我们南开学校的老校长张伯苓于天 津家中逝世,我和北京很多南开学生都到天津吊唁,在 大理道住宅灵堂中有周恩来总理,和傅作义送的花圈, 我和张媛和她们一起也见到了周总理来张宅吊唁, 张希 陆伯伯接待周总理的情况.出殡的队伍很长,很多校友 从四面八方都来参加了, 我也参加送别出殡队伍后回北 京清华上课.在忠诚老实运动中,我把所知的中学同学 家庭有关的情况都交代了, 可能成了我社会关系复杂的 材料吧. 1951 年暑假北京团市委举办大中学生暑假军事活 动, 组织一万人打靶, 由团市委的一个青年干部任组长, 有我和北京大学两个大学生,我任副组长,还有十来个 中学男生一个初中女生, 我们住在协和医院旁的一个小 学里,吃饭,洗澡在团市委(东单),由北京军区一位 处级军官当指挥,几十位解放军战士配合.靶场三处, 德胜门外、安定门外、朝阳门外,派我到天津军区仓库 领取 50 个木质大靶架,很重,雇几个马车拉到天津火 车站运来北京.还没开始打靶,那位团市委的青年干部 就被调到团中央学习班去了,由我任组长.临打靶的前 两天,我在团市委洗澡,遇见团市委副书记张大中,他 问了我情况讲一定要注意安全, 说解放军入北京后打靶 训练也有事故,我讲那我不干了,负不起责任,他讲还 是要干好的.总的说来还好算胜利完成任务,仅有一次 一个中学生卧倒在靶位后又蹲起来, 司号员以为都射击 完了吹号请在靶位附近挖的地坑里的报靶员出来报靶, 该学生突然又爬下去要射击,被解放军战士制止了,虽 然该学生再三要求补射击也不允许,哭着退出了.进行 了一个多月, 每晚按规定加班过了晚十时可以到王府井 北面夜市小摊上吃一碗馄饨两个小烧饼,约一角六分 钱,这些中学生非要拖到那时候,也不肯早睡,到军训 活动结束时,那个管账的初中女生账目上少了四元钱, 我当时零用钱可能都给那些中学生买冰棍吃了, 手头也 没钱了,只好到东单附近的麻线胡同向干妈借,她讲借 什么我给你还了就是了,这样我总算没犯任何经济错 No.48 Page 27 误. 暑假余下时间我去青岛探望父亲, 看他担任副主任, 又是毛选学习小组长,防空、防美细菌战负责人,和那 里的主任工作配合较好,也就放心了.在到海边的路上 见到南开四八级参军的几个女同学, 她们全军调到青岛 转为海军, 约我到她们海军文工团门口的传达室去谈了 一次话,讲讲知道的一些南开级友毕业后的情况. 清华三反五反时,党委决定把明斋学生宿舍楼上腾 出一些房间来关被审查人员,他们每人一间有床有桌 椅,可写交代材料和睡觉,而在走廊里放一个小课桌和 方凳让我们体育运动队员当看守,分日班,夜班防止逃 脱,我在两个月中看守了两个被审查人员,其中一员是 学校小卖部经理约 30 岁,审查结果贪污 100 元,被定 为贪污份子降到水果部当营业员, 带一个有檐的棉帽子 和大口罩,只留两个眼睛给人秤水果;另一个是清华园 火车站运煤工人, 一只脚被火车压断后仅用铁环和木棍 箍在大腿上. 一般晚上十点熄灯后专案组叫我们分别把 被审人员押到清华学堂小教室去审问,要经过大操场、 小桥, 由大礼堂、 图书馆再到清华学堂, 夜里天黑刮风, 路上无人有点恐怖, 到后, 专案组人员在小教室里审问, 我只好拿个方凳坐在教室门外, 背靠紧门, 等审毕押回, 被审人员进宿舍房间睡觉, 我们看守的人员呆在走廊打 发时间等天亮换班,只有力气回到自己宿舍睡觉,上不 了课了.这个人近 40 岁,原来讲和煤场经理勾结是大 案,后交代从 1948 年北京解放至今,大约得到经理今 天一包烟,明天给一角钱等总计不到 20 元,决定释放, 叫我送到他家.审问了一个月要家属在释放证上签字, 我怕不好向家属交代, 就讲不是我抓的我也不认识他的 家,但审查组非要我去,讲团员是应该完任成务的,只 好去了. 他家在清华园围墙外一片空地上挖了一个约几 平方米,深约一米的方坑,地面竖几根竹竿木棍四周围 些芦苇油毛毡,顶上搭些木板糊些泥,室内总高度顶多 两米,他老婆 20 多岁也是穷人,才嫁给这个解放后的 真正工人阶级,家里根本没有笔和墨水印泥之类的东 西, 我也因不上课没带笔只好用黑煤泥和点水按个指印 交差了事.我不由得心里想,为什么不事前充分调查研 究呢?可又不敢说,只好闷在心里. 1952 年将到暑假时,青岛中国人民银行给我来信讲 我父亲盗取国库黄金,三反不肯交代,还跳楼对抗运动 受伤住医院,希望我去把他送回上海继母处休养.我请 示了党支部,同意我去按政策处理.我到青岛后,专案 组讲是六千两黄金大案,我听了不禁笑了起来,几百斤 呢?他一人住在银行四楼小单间(继母、妹妹、小弟已 于1948 年回上海),就他一人干的?开国库要几个人, 几道岗,分别管几把锁才能打开,其他的同案犯昵?我 在清华虽然不是三反专案组, 但党委决定体育运动队员 一律充当看虎队员了几个月,也懂得政策了,如你们拿 不出证据,马上结案,立即报请济南分行审批,并按政 策开会赔礼道歉.三天就办好后,我赶回北京买到上海 的卧铺票, 请银行派人把他和继母护送到济南火车站月 台,抬上卧铺,我也一齐到上海龙华飞机场参加生产实 习,迟到了二天. 这个暑假在龙华机场有老工人带我们学习飞机各个 部分的维修, 将一个旧的 C46 运输机改装成朱总司令的 专机,飞机里有一个小办公室,一个有睡床的休息室, 大家觉得学到不少东西, (我们班级另一半在太原发动 机厂实习) . 我班学生领队姚希梦 (北京河北高工毕业, 地下党员)觉得工人阶级这么好,要组织排练演出慰问 工人师傅,我不同意,讲应该抓紧机会学技术,当然后 来按他的意见办了. 53 年他学习三年提前毕业, 毕业后 原留校在力学教研组当教员, 55 年那边肃反审查了他一 下,传说他参加过三青团,但没听说有什么结果;58 年大跃进成立北京工业大学 (在北京东南郊不是北京理 工大学),他随任北工校长的原我们年级主任老师樊恭 休去了那里任力学教研室主任了.七、八十年代我们班 毕业聚会,同学们觉得我和他关系好,叫我去邀请他参 加,他在家里请我吃了午饭就是坚决不来,直至 2004 年我们毕业 50 周年聚会才见他来参加,并带来一本他 编印的 1、2 年级时的日记摘录本,讲那时太着重政治 运动了,到了考试时恐慌的很.看来我当时的意见还是 对的. 那时按照政策,父亲仍是保留工资 200 多元,我大 弟52 年上海通交大学三年提前毕业, 因父亲三反的事, 全由我作为老大一人出面,没沾到他,政审没问题,分 配到北京中央空军工程部. (后任工程部的二级部付部 长),父亲就提出自动减薪两级,1954 年我北京航空学 院四年本科毕业, 他又自动减薪两级, 1955 年妹妹上海 幼儿师范毕业, 他又自动减两级, 共减了六级, 每月 100 元左右,符合当时的职务正科级,也没有告诉我们.父 亲曾说过,二个儿子都上了大学,就女儿没上大学,有 点对不起我们去世的妈,我讲:这不是你的事,她是南 洋模范中学为培养中国幼儿教育师质, 上海市请来苏联 专家办上海幼儿师范保送的, 后来妹妹当了上海市模范 老师,列为上海市级劳动模范. 干妈家张伯伯解放后在北京新华银行工作,三反时 No.48 Page 28 我们班的常州人高锡康(当时是团员,后入党,曾任职 总装备部一个基地的科技部长)被清华派去审查他,还 到上海的新华银行去外调,结果没发现问题,张希陆伯 伯和周恩来总理是南开同学, 后来留美到康辛威尔大学 数学系和芝加哥大学数学研究院求学.三反后,周总理 讲你还是去北京石油学院教书吧!当数学教研室主任, 文革时下放到山东胜利油田接受改造, 文革结束后才返 回北京. 6)北京航空学院 暑假实习后回到北京,北京航空学院正式挂牌,四 个全盘苏联学制小班搬到城里原中法大学在东皇城根 的校址(那时为北京工业学院-华北工学院改名)的亮 果厂一小王府里上课,住在钱粮胡同一小王府.我们十 几个人是住在一进门的一个马棚里的统铺, 对门是个豆 浆房,天不亮就干活,也没法睡了,起来打碗豆浆,边 喝边走几百米马路到教室去复习. 每周六晚交道口的交 通部大楼(后为航空部)办午会,京工学生会有任务组 织女同学去参加,也带几个男生,我班上海中学的朱心 雄(他也是我的好友之一)就和京工化学系留苏女生在 午会相识后结婚,他也帮胡凌云如此照办了一位. 1952 年秋北京市大学生足球比赛,北师大体育系的 一人踩了我一下,直到 1953 年春才好一些.1953 年春 去先农谭体育场参加赴东欧世界青年联欢节的选拔, 100 米11 秒5就可中选,可惜我第一名 11 秒6.主持 人是团市委的青年干部,我认识他们,也许是初次搞体 育,他们在竞赛终点在放在地上插两根标枪,上用红墨 水染红的细红麻绳捆着,一人扶一根标枪,北方人高, 他们估计把绳放在胸部高处, 而我跑到终点却红细麻绳 把脖子勒出了血痕, 他们还很遗憾地讲: 100 米差一点, 我们看你后劲很足,下午试跑 200 米一定会通过,我只 有悄悄回学校去了. 1953 年初,大三上学期期终考试是全校第一次用口 试五分制.第一门课考水力学和水力机械,在亮果厂餐 厅,一个圆桌围了两圈领导和老师,主考凌云沛教授, 学生是我,是全校第一个被考的学生,我倒还好,反正 不知道如何被考法,听天由命了.凌老师头上冒汗,考完,他讲给你四分如何?我说,谢谢老师,就退出到图 书馆去复习下一门课了. 不到一小时, 教务处张女士(后 来的沈元院长夫人)来叫我回考场,凌老师讲刚才校领 导沈元院长(留英的航空教授)、苏联专家等讨论,认 为我打分严了,现决定改为五分,你意如何?我又不是 傻瓜,马上鞠躬退出,就此定了.这里介绍一下,北航 凌云沛教授、南航气动所长戴昌晖教授(原是我们西工 大空气动力研究室主任)、中国气动研究与发展中心科 技部主任韩志华教授和中国科学院力学研究所林同骥 院士(重庆南开中学 1938 级),这四人是中国实验流 体力学权威,我任副教授,教授后申请研究课题报告和 研究论文,鉴定等都请他们评审,他们都很支持,现仅 凌老师在加拿大多伦多他女儿那里的老年公寓, 已过九 十岁了,我2001-2002 去多伦多小儿子那里时,和他 多次见面,现在每年通电话. 1953 年暑假到南苑机场生产实习,晚饭后到跑道旁 看十一检阅飞机编队飞行训练. 秋天北京西郊八大学院 建成,我们就搬到新校区了,我们是北航本科第一届毕 业班, 由毕业班负责接待 53 年入学的 58 级五年制新同 学.这届招生人多,校园里还有不少基建大水坑,有一 次晚间,我就从水坑里捞起一个掉下去的小新同学.这 届女生 30%,历届最多,文娱体育十分开展,有点玩疯 了,以至 59 级降为 10%了.大概是 1953 年十一游行, 我校队伍经东单拐弯向西往天安门方向时, 路北一支等 候的队伍中有一人大喊"贺宝",扭头一看,原来是刘 永培,但无法停留说话,知道他已从哈尔滨学完俄语到 北京来工作了.有一次我到航空部情报所查资料,碰到 他才知道他原来在此工作.后来他主编《国际航空》十 分出色,长期赠我,南开人也.在重庆时曾到化龙桥红 岩村他家去过,他父亲自己设计的小洋楼,令人钦佩. 从四年级下学期起我就不再担任社会工作了,为了 做毕业论文,开始找英文科技报告阅读了.说实话,在 清华一、二年级课余仅看看教科书和发的讲义,做留下 的作业,时间主要参加政治运动干革命了.抗美援朝、 下乡宣传、土改教育、三反五反、思想改造,为了和美 帝划清界线,把英文字典都被没收了,我的一本郑易里 英汉大字典也被收去, 后来发现学生食堂门口早晨农民 老太婆来卖二分钱煮的小红苕也用来撕一页英文字典 托给你.可悲不? 1953 年底,北航新校区,直到冬天宿舍里的卫生间 还不能用,在外面有个小的临时厕所,有一天早晨我下 楼上厕所,一到楼外感到很冷,就叫三楼同学把我的棉 上衣从窗口扔下来,披上.上第一堂课时,发现派克金 笔从棉上衣口袋里丢掉了,好不容易等待下课,跑回去 找, 我班吴鸿遥正在那里喝水, 问我找什厶, 我讲钢笔, 他讲:不急,被我拣到了,没人要,我放在一楼窗台上 了,带你去拿,哪里还有,工地上人来人往,早没了. 干妈家也搬到八大学院的北京石油学院来了,在北 No.48 Page 29 航北面二站公共汽车路, 很近, 我一般走路半小时就到, 每月约去一次看望他们.干妈很热心做红烧对虾招待 我, 那时一元钱可买三、 四斤, 张伯伯则喜欢和我聊天, 也许是他家一男六女的缘故,高教、时政、体育、方方 面面都谈.几个干妹子的情况为大的二位读的心理、经济,曾去土改,媛美毕业后,分配到上海体育学院教心 理课, 媛和毕业后分配到北京外贸部中国机械进出口总 公司.媛青、媛庆还是中学生,媛华还在幼儿园. 祖父 1953 年去世,享年 70 岁.他在祖母 1946 年去 世后就和大姑母一齐生活.大姑父人很好,原在中国农 业银行工作,解放后为人民银行,住在交通大学东校门 外新华路的银行宿舍, 二楼二室一卫一厨, 还有一浴缸, 厨房里有一木柴锅炉可烧洗澡水.在那时就算很不错 了. 四楼还有一小间祖父住, 我们孙子去, 就和祖父住. 就姑父和他的二儿一女,四人姓王,祖父、大姑、三妹、 二弟(在交通大学),星期天,大姐、元美一去,姓贺 的倒有六个人.1961 年我家西安三人第一次到上海探 亲,也以他家为大本营.我大表弟王家勃 1944 年生于 重庆, 那天我正好到南岸海棠溪南四公里处的他家去看 大姑父母,姑父讲:你来到正好,我一个人离不开,你 快跑回到 1.5 公里处请医生来接生,我跑得快,帮医生 背了医疗包,很快回来,迎接了大表弟王家勃的出生. 1954 年初毕业设计实习是到民用飞机厂,论文设计 回学校做, 专用大教室, 每人一张大绘图桌, 十分气派, 老师介绍一些英文资料,又得重买英文字典了.但我的 毕业论文设计题目,是〈N 型机冲压备料车间设计,年 产量 1000 架〉,别扭得很,有力用不上.我得分良好, 拿到大学本科毕业证书,干妈很高兴,她补送我一支派 克金笔作为毕业礼物.总的说来,大学本科四年,同学 相处虽然没有南开中学那样亲如兄弟, 也有矛盾、 争执, 但应该说, 都是好人. 没有那种工作时代的小人, 密探、 阴谋家.马家贤毕业实习是到自行车厂,毕业后分配到 沈阳航校任教,应该很胜任. 7)北航研究生 1954 年本科毕业后,分配方案尚未公布前,胡凌云 和我等四个人被提前留校当助教.1954 年暑假带 1956 级三年级学生和 1953 年入学的一年级研究生下南昌飞 机工厂生产实习,还有出差费.那年华东水灾,由我护 送研一的林德宽(生病)和金石德(反应慢些)二人回 北京,到上海后,好不容易买到开往北京的火车票,临 上车前,我忙得还没吃饭,就叫金照看好林,并交代他 俩看好一个军用背包, 里面有在飞机工厂买的 200 个弹 簧定位销,是安装飞机蒙皮打铆钉专用的,也算军用物 资.我尽快买了一些食品些回来,这个背包竟不见了, 急死我了,火车又要开了,我只好先送他俩上车,我再 回候车室找,民警讲没看到,火车站值班室也没有人交 来,最后一名女清洁工讲她拾到了放在她们休息室,预 备下班时等班长回来交给班长,我如释重负,再去找站 长要求签证下一班去北京的火车,站长倒生气了,你们 这样,我忙得过来吗?水灾人这么多,只能签二天以后 的票,这到照顾了我,在上海家中多聚二天. 开学后因北航和清华,哈工大三校来了全套苏联专 家,指导研究生,我们四人再加四人改为研究生,另留 四名助教.研究生没有工资,只领生活补助,政府每月 发30 元,由于有一些人想早工作,好拿工资补助家庭, 故学校决定每人扣4.5元, 用来补助家庭困难的研究生. 第二年改发每月 28 元.我的研究生导师是梁炳文教授 和任教务长顾问的苏联专家, 梁老师指导研究生专业课 程,用苏联教材,我们本科时未学俄语,毕业论文答辩 后等分配时,突击一个月俄语,已可用字典查专业名词 阅读飞机工艺专业教材. 研究生二年俄语课学了 600 小时,也可和专家简单交流了.原来培养目标听说是四年 制副博士,但1956 年专家回国,几十位专家仅留下二 人,学校叫我们作了个技术报告,就结业分配工作了. 研究生学习期间不担任社会工作, 但我仍当了足球和田 径的学生校队队长以及这两个运动项目的工会队队长, 因为研究生加入了工会,训练比赛时间不少. 1955 年春为了选拔参加 10 月2日-5 日的第一届全 国工人运动会,以行业为单位,教育界成立了钟声体育 协会,选拔代表队员,我参加了选拔,暑假又被教研组 派到炎热的南方飞机厂去指导 1957 级三年级本科生的 生产实习.结束后,我先到芦山参观了三、四天,再到 河南周口去看望邓静淑,她由朝鲜回国后,复员到刘心 毅家乡广播站工作,按敬茵意见,要重新读书.从京汉 铁路下车后到周口有 70 里路,当时发大水,一片汪洋, 我把在南昌买的新皮凉鞋挂在脖子上, 从早晨赤脚走了 一天,天黑才到,也就把她姐的话传到而已.第三天有 个小轮船回漯河火车站,就离开了.回校后我们飞机工 艺一年级研究生小组搞肃反运动, 学习两周, 没事结束, 可是又交给我一个任务,研二的常瑨(华航 1950 年入 学,1953 年三年提前毕业,送北航代培研究生),讲他 加入过反动道会门,叫我看管,(因他也是工会足球队 员),其他人休息.原来,他中学时代和几个同学要结 拜弟兄,找了一家有香炉腊烛台的同学家去磕了头,我No.48 Page 30 只好陪了他十来天,(他们本应二年半结业,结果他延 到三年). 1955 年我大伯从汉口铁路局提前辞职,回到上海在 三个女儿家轮流生活,他想得开,放得下,后来女儿女 婿们忙,文革时,更顾不过来,他就主动到杨浦区福利 院去了,直到 1992 年才去世,87 岁,比我爸多活了 11 年.这是他摆脱人间干扰的好处,也使我们后辈有了长 寿的信心.大姐到 2012 年也已 87 岁了. 回北京肃反后,到九月一日才通知我到前门饭店教 育代表队去报到集训.他门早已到青岛集训了二、三个 月,又在天津集训了一个月,再来北京现场训练,我至 少少训练了三个月,又待在那么差的环境下过了夏天. 北京报到后仅煅练了二周,到9月中停止训练,改为操 练十一游行体育大队正步走,腿都练僵了.我要求回校 上课, 还被团支部帮助了一下. 本来我被选的项目是 400 米,4x400 米接力,也有 1x100 米接力.因短期恢复不 到最佳状态,4x100 米接力由教练(台湾籍,参加过远 东运动会)代替了,得了金牌.我仅得 4x400 米接力铜 牌.好在我们教育钟声体协代表队员近 90%获奖. 1956 年初,北京大学生三好杯足球赛,一个周三下 午,马文副院长下令,足球队员停止政治学习,都到足 球场去练习,训练中我的眼睛被足球踢了一下,到校医 院看看,医生讲不要紧,休息一下就会好.我回房间躺 下,胡凌云、朱心雄政治学习后回来看到讲不行,找医 生开了转诊单和派汽车送我到北京第三医院, 医生讲严 重,又转北大医学院眼科,免沐浴入病房,查出眼底视 网膜黄班部出血,由眼科主任父女二个人为我医治,记 得还有一个南开毕业的女同学也为我检查过. 住院一月 出院, 介绍到苏联红十字医院门诊, 由苏联女医生医治, 三个月每周去一次在眼球上注射 0.1CC 的kcl 药水, 痛得很.结果视力恢复到 0.7,好在另一眼是 1.0,不 影响看书绘图. 1956 年我第三次暑假被派到南昌飞机工厂以助教身 份指导 1958 级三年级学生生产实习,彭仁颖已于 1952 年由武汉大学机械系毕业在设计科工作, 他也由南开的 班级足球队升为工厂代表队了.从1954 年起,邀我充 当他们厂队参战,每次战后,有牙祭犒劳,何乐不为, 也认识了彭夫人陈本华.原来她是 1954 年在车间用太 阳伞打我的苏联专家翻译, 因我不小心把实验的红油沾 到专家脸上了,专家倒没事,她火了.1956 年我由南昌 回北京时,仁颖给我一项任务,叫我到汉口同济医学院 去劝仁琇读书期间不要谈朋友,我明知无用,但还是去 了,我略微谈几句,一齐吃了次晚饭,就算完成任务. 9 月分配工作时,因病耽误,尚有一门课来不及考, 我曾要求留下,用一些时间来考完,但他们讲那边急著 要人,发你证书,你先去,以后随时可回来考.我的学 生时代就此结束了. 1955 年秋原来的分配方案是到南京华东航空学院, 一方面是离上海家近,还有一个原因是学校讲:研究生 是教研室成员,要参加教研室活动.有一次教研室通知 我们去开会, 主任常教授未来, 由一位党员副主任主持, 为安排一个小工作,花了很长时间都定不下来,我急于 回去复习,就讲了一句,这么小事,你副主任定一下就 得了,他马上沉下脸来,讲这个学生没规矩,老师讨论 工作,不要打岔,我正要立起来,被胡凌云、朱心雄两 边按住.回寝室后,他们对我讲你在外活动多,不了解 他,要吃亏的.其实我在北航人事关系还可以的,沈元 院长,原是清华系主任,我们班才 30 多人,他大二时 给我们讲过热工课, 大三时他还未结婚就住在我们教室 旁的一个小房间里,进进出出都见面,我又是体育运动 员为学校得分,又是学生会干部搞文体办晚会,校领导 常来参加, 他叫得出我的名字; 副院长马文是管体育的, 也知道我, 原北航没有成立党委时航空系总支书记潘良 也因为文体工作和我熟悉,我想离远点也好.不久教研 室一位老师来征求分配方案意见,有华东航空学院指 标,我想阎王好见,小鬼难缠,就表示愿去华航.后来 听说,该人升为教务长了.可是我和周维贤(他也是常 州人) 去领报到证时, 是西安航空学院, 原来国家决定, 上海交大和华东航院内迁西安了.至今已 56 年了. 贺家驹级友的回忆 录〈我的一生〉,文长二 万余字,内容丰富,将分三 期刊完.家驹记忆力惊人,纵深七十余 年的往事娓娓道来,如数家珍,文中浓厚的南开情谊 更是溢於言表.他那充满转折的一生,值得细细嚼酌 体會. 北美同学醖酿承继已终刊的《南开 48 通讯》第20 期,在美国出版第 21 期,获得部分北美同学、校友 的热心支持与赞助.期望这本厚达 320 页的佳文精选, 能够在年底之前与大家见面. 台湾爆发高官收贿、索贿的丑闻,社會譁然.马 英九政府一向引以为傲,足以向大陆炫耀的清廉形象 一夕破功.两岸严打贪污腐败,尚须继续努力. 〔本刊声明:编者的言论不代表同学會的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