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远的白纱巾
(长篇小说)
故事纯属虚构 只缘情结于胸
请勿对号入座 权当消遣人生
——作者声明
序言
纯情浪漫难掩坎坷悲凉
延鸿飞
伴着窗外泠叮雨声,我在关门静读这部书稿.飘逸空灵的语言,凄婉动人的爱情故事吸引着我.一路读来,几经感伤.读至最后一页,读完最后一句,眼前只剩下一片空白的纸笺时,我的泪水又一次涌出了眼眶……
我站起来,深呼了一口气.窗外的雨声已经停歇.挡住我视线的是对面的楼房和远处的楼群.我无意去看春雨初霁后的楼房和夹窒在楼群间那点绿树.我在遥想东南方向远方的秦岭南麓.那里这会已是绿树蓊郁,百花竞放了.——那里是这部书中的主人公思远,雪儿生活的天地.那条多情的胭脂河,这会一定是春水涟涟;那排多情的毛柳树,这会一定是垂柳依依.那里给了思远,雪儿如诗的情,如梦的爱.胭脂河一定还记得雪儿吧 那个娉婷而来,抚柳戏水的雪儿,那个柔情似水,美若天仙的雪儿,那个一袭靓装,飘曳着白纱巾的雪儿.而眼下雪儿死了,那条白纱巾永远地飘逝了,雪儿俏丽的身影再也不会出现在那绿柳碧水间……
无需赘语,我是被这部小说打动了.
这是一部即将出版的小说.也就是说,我是这部小说最早的读者.我坚信,更多的读者将会被这部小说所打动.
真实感人,质朴自然,是这部小说最显明的一个特点.
眼下矫情的东西太多,虚假的东西太多.多到让你不忍看书,不忍看电视剧,更不忍看电影.不管蜂起了多少文化新说,"虚假"终归还是文学艺术之大忌吧 张艺谋先生为了摆脱"演戏","表演"的痕迹,在《一个都不能少》中没有起用一个专业演员.足见艺术家对"真实"的苦心追求.盛华这部小说之所以感人,就在于他真实地描写了"文革""末期那个乍暖还寒的年代,思远和雪儿由相识,相恋,到他们的真情为当时的社会所不容,雪儿跳河殉情的悲情结局,真实地还原了在"极左"路线的肆虐下,不单造成了普遍性的贫穷落后或人身伤害,更重要的是摧毁了我们赖以生存的几千年传承下来的民族精神支柱.因而我们可以这样说,雪儿和思远的爱情悲剧,无疑,就是那个时代的真实写照.
我们不妨列几处细节来品味品味.
雪儿第一次出现在厂里的院子里,思远既激动,又局促.在水龙头边,他为了排解"慌乱",看到"她手上的那只脸盆在眼前一闪,我灵机一动,赶忙又说道,'你,你还要水吗 我给你打.'不等她回答,我就抢过她手里的脸盆打开水龙头,只听'哗'的一声,一股水柱喷出来,溅得我脸上,身上到处都是水珠子."等于是局促中又添了尴尬.雪儿被他的举动逗乐了,掏出手帕让他擦脸,又与他聊上次分手时的话题.最后,"她似乎还要说什么,但只深沉地望了我一眼,便将盆子里的水朝水池里倒了一半,端起脸盆走了."将盆里的水倒了一半这个细节实在太特定了,太好了.凭空你怎么也写不出这么精到的细节来.而这些对盛华来说,他好像只是回忆昨天,如实写来.
思远到雪儿回厂的小路上去接雪儿,眼看夜幕降临了,"梁塬的尽头还是没有她的白纱巾在飘动……我只得拖着麻木的双腿往回走,可是走了几十米远,我又折回去.这次我索性靠在一棵柳树上闭起了双眼,我想当我再睁开眼睛的时候,雪儿就会突然出现在我的面前……或者她会悄悄摸到我的身后,用一双小手偷偷蒙住我的眼睛,让我猜她是谁,而我也一定要先猜几个熟悉的名字,让她的手多在我的脸上停一会,到时她就会沉不住气笑出声来."恋人间的情态跃然纸上.
再比如思远那场挨打.因为思远成了曹自强追求雪儿的障碍,曹自强借口思远欺负了她母亲,带了一帮人来厂里将思远狠狠打了一顿.幸有工人们出面才帮思远解了围.这时,局长大人——曹自强的父亲曹宗祥出现了,他当着众人冠冕堂皇地对儿子喊:"还不给我回去,让大伙瞧着多不好看,还当我这个当局长的仗势欺人."接着,拍着思远的肩膀要请思远到他家去坐坐."一进堂屋,曹宗祥刚才那幅嘴脸马上就变了样,他将大衣朝椅子上一摔,二话没说,恶狠狠地将我朝里间一推,顺手抓起桌子上的一个果盘就朝我的头上砸了下来,我用胳膊一挡,手上重重挨了一下,紧跟着跑进来的曹自强当胸就给了我一拳……".这场打人事件被盛华铺陈得异常真切,逼人.仿佛让我们身临其境,置身于那个时代,置身于那个生存环境,紧紧伴随着主人公的命运起落,跌宕,承受着和思远一样的肉身摧残和心灵折磨.
书中最感人的是思远,雪儿的爱情描写,纯情浪漫,坎坷悲凉.
县上组织人员下乡防震抗灾,思远也去了.到乡下后,思远知道雪儿一定会来看他,"每天早上,我都要踩着晨露从山顶采来一束束蓝的,白的,黄的鲜艳的山花插在空酒瓶里,放在我的桌子上,等着她的来临……",同样,留在城里的雪儿也时时挂念着思远,"走在路上我想,在这多雨的季节里,你是在担粪还是在收庄稼 睡在床上我想,你喜欢读书,你住的地方用油灯还是电灯 地震闹得最紧张的时候,我的心就更紧张了……我真害怕有一天天塌地陷了,而我心中还有好多话要对你说."恰好就是思远进城那天,雪儿也骑了自行车去乡下看思远.天下着雨,雪儿的自行车不时陷进烂泥,推不动,扛不起.终于赶到思远的住地,却找不到思远,只看到了思远写给她的诗.这首诗抵消了她找不到思远的失望.后来他们到一起时,雪儿倚着思远的肩膀吟出了思远写给她的那首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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