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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种看法如同文学界的 Bakhtin 提出的复调小说,见第二章第二节的第一部份「众声喧哗」 . 在叶月瑜所著《歌声魅影—歌曲叙事与中文电影》一书中,以「后现代主义文化生产的多样和 各个面向的半独立性,也显示后现代在台湾当前文化工业的影响力.」解释电影中音乐的独 立存在,与影片互文效果的现象(叶月瑜:2000:34-35). 66
的是对原乡的企盼与对人民的悲怜,但是多多少少也看到了一种天真,因为在时 代的折磨下,满怀热血所做的改革只会带给他们灾害.到中国组医疗队救治伤兵 被当成匪谍抓起来,回到台湾办报开启民智被当成共产党的同路人遭到枪毙的命 运,一个个妻离子散家破人亡.悲哀的昨日或许即将死去,但这个即将的期限却 不知道是哪一天.电影的开场是 〈我们为什麼不歌唱〉 ,电影的结束也是这首歌, 前后互相呼应著.这首歌是源自於大陆诗人力扬所写的诗「雾季诗抄——我们为 什麼不歌唱」 ,其诗原文如下: 「当黑夜将要退却, 而黎明已在遥远的天边 唱起红色的凯歌 ——我们为什麼不歌唱!
当严冬将要完尽,. 而人类的想望的春天 被封锁在冰霜的下面 一一我们为什麼不歌唱!
当链镣还锁住 我们的手足,鲜血在淋流； 而自由已在窗外向我们招手 一一我们为什麼不歌唱!
当悲哀的昨日将要死去, 欢笑的明天已向我们走来, 而人们说:"你们只应该哭泣!" 一一我们为什麼不歌唱! 」9 民国 8 年的五四运动后,当时的现代文学对时局政治充满著「感时忧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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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蓝博洲所记录的蒋碧玉常唱的歌〈我们为什麼不歌唱〉 ,其倒数第二句是「而人们说:『你 们只应该哭泣』 」(蓝博洲,2001:198-199),而本研究所查阅的资料也显示,诗人力扬所作的 原诗也是「而人们说:『你们只应该哭泣』 」(http://poempoet.nease.net/poem20/total.htm),但在 电影中所唱的却是 「而人们说: 你们不应该哭泣』,两者的一字之差可能是电影的无心之误, 『 」 然对整首歌的意象与时代背景不致产生背离与曲解. 67
情怀,1936 年日本侵华后,文学中对於国家,人民,革命的关心也随著对日战 争而多所著墨.而就在这个战争的时刻,中国的新诗发展有一个重要阶段的开 始,将革命大时代的风貌反映在诗歌中一样10.战争的惨烈与凄楚是相似的,然 而对於战争的记忆往往是各自解读,四 0 年代的中国在面对战争时,人民产生共 御外侮的爱国心,国内的文人无法致身事外,或是投笔从戎或是用文学作为呐喊 的工具甚至斗争的武器, 〈雾季诗抄——我们为什麼不歌唱〉的作者力扬也是这 群诗人之一.当时中国有许多的诗作大多有反帝,反封建的社会主义倾向,力扬 亦是.此位诗人的诗作多产於抗日战争其间,作品中有著对祖国的热爱,对革命 的坚持,对阶级的反动11. 〈雾季诗抄——我们为什麼不歌唱〉就是在这样的情 况下产生的.红色凯歌红色中国革命的中国,在诗文中看到作者对祖国的信仰转 换为对成功的信心,认为当前的痛苦都是暂时的,就算是严冬漫漫或是链镣缚 身,一切都因为对自由的期盼而变得可以忍受.诗中承认现实生活中的斗争,但 是却无视於其所带来的痛苦,代之以精神激励,处之与人民同一阵线的位置,用 「我们」 取代 「你们」 ,用惊叹句取代疑问句,乐观地喊出: 我们为什麼不歌唱!」 「 这篇新诗被编谱成歌,成为当时中国大陆与台湾左翼青年常唱的歌, 「在台湾有 12 许多流放绿岛的政治犯,特别是左倾的学生惯常喜爱歌唱的曲子」 .而在真实 世界中的蒋碧玉也喜欢唱这首歌,蓝博洲对蒋碧玉的访谈记录曾言:「她说,那 是她在军法处坐牢期间,跟大陆籍的难友学唱的歌.她常常说,不管碰到再大的 悲伤与挫折,只要唱起这首歌,就有勇气继续向前进.」13 这首歌出现於电影中的一支主线,也就是由蒋碧玉为主的叙事线.这部份是 描述四 0 年代的知识份子在日本统治下,却因为接触左派思想受到影响,加上台 湾人对中国的原乡祖国之情,使得这些知识青年可以义无反顾的跑去大陆投身於 战争,而回到台湾后,他们也走向社会改革的路上.当路上的这群人合声同唱著: 「我们为什麼不歌唱」 ,歌曲指涉反应出他们的心声,反应他们的志气激昂,似 乎欢笑的明天的确会因为他们的努力而快速到来,但就如前文所说,一切并不是 这样美好.当看完全片后,这首歌出现在影片末尾,此时配著伊能静的旁白,感 叹蒋碧玉在生前未能看到这部关於她的电影, 《好男好女》 .定镜长拍,镜头还是 摆在一样的位置,装扮相仿的演员还是走著一样的路线,不同的是,画面从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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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ttp://www.twbm.org.tw/window/3literw.htm http://www.twbm.org.tw/window/3literw.htm 此言出於孙秀蕙之语,其曾在其网站写过《好男好女》的影评,此为孙秀蕙之网 站:http://ad.nccu.edu.tw/wisconsin/index.htm.另,蓝博洲亦曾於 1995 年 11 月 17 日在日本访 问一名因参与学生活动(即为著名的四六事件),而被国民党纳入逮捕的黑名单中的师范学院 学生—朱实,蓝博州根据这次访问为文一篇,名为:「「四六」证言录〉流亡的银铃——朱 〈 实」 .文中以第一人称(朱实)叙述,提到师范学院与台湾大学的学生组织互有联系. 「那时候, 我们师范学院有〈大家唱歌咏队〉 ,台大则是叫〈麦浪歌咏队〉 ,彼此都有连系的.我记得, 比较常 唱的歌有: 〈你是灯塔〉〈傻大姐〉〈康定情歌〉〈我们为什麼不歌唱〉… ….」 , , , 此 文 登 在 台 湾 日 报 副 刊 , 而 后 转 录 於 南 方 电 子 报 (http://www.esouth.org/sccid/south/south980426.htm) 蓝博洲,2001:199. 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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